獨孤逸風手捏著白瓷瓶,眉頭緊皺,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著白瓷瓶,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大概不會騙本王。那就賭一把吧,蒼狼王庇佑。”話還沒說完,獨孤逸風忽然大笑起來,什麼蒼狼王,他從來不信這些。
觸及以前的往事,獨孤逸風眸底一閃而過一抹淩厲的殺意,隨即又恢複如常,獨孤逸風目光直直的看著榻上的雲溪,滿目深情。
他將手裏的瓷瓶打開,一口灌了下去,然後抱起雲溪朝她口中渡去,獨孤逸風手微顫的輕輕放下雲溪,眸底****翻湧。
雲溪昏迷許久臉色煞白煞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獨孤逸風輕輕擦掉雲溪唇角不小心沾上的藥滴,滿是柔情。
“喲,當真是看不出,我們的右翼王也有如此情深的一麵。”身後忽然響起獨孤俊三分邪惑七分華麗的聲線讓獨孤逸風身子一頓,略微驚訝的看著獨孤俊。
“獨孤俊?你怎麼還在這?”獨孤逸風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獨孤俊,獨孤俊臉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站在風中欲言又止感覺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一般。
“嗬嗬,這天下是孤王的天下,孤王想在哪就在哪,而且,孤王甚是想念十年前的你。毫不客套的說,獨孤逸風你長殘了!”獨孤俊好看的眸子半眯起宛如一隻搖晃著尾巴的狐狸,看的獨孤逸風心底覺得發毛。
他不會在給雲溪的藥裏麵添別的,但是獨孤逸風自己心裏清楚的很,獨孤俊從來不是那個笑起來無良的漠北王。他們一群人從小一起長大,他跟獨孤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了敵對的兩麵。兩人隨著時間的推遲越發的水火不容。
每當想到心愛的女子心心念念的都是獨孤俊,他就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他得不到的就算是毀掉也不允許讓獨孤俊得到!
“孤王剛剛給你的秋彼岸能讓她忘卻過往的一切,忘掉所有人,後麵的事就看你自己怎麼走了。”感覺到獨孤逸風身上的氣息不對,獨孤俊收斂了臉上的笑。眼前的這人恨急了自己他自然是知道的,想到這,獨孤俊越發的覺得悲涼,一切鬥不過是為了這個所謂的王位。
“你,為什麼,要幫我?”獨孤逸風半晌才驚訝的看向獨孤俊,眸底帶著濃厚的疑惑,他為什麼要幫自己,他們明明早就結怨多年。即使在朝堂之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他隻是眾多親王中的一個。
但是在這漠北,人人都可以看出獨孤俊在這搖搖欲墜的皇權中跟各個親王都是麵合心不合。如果沒有拓跋昊跟那個沒事喜歡摻一腳的沐流雲,他獨孤俊怎麼可能活的這般灑脫自由。
“幫你?孤王隻是在幫自己,孤王並不想與你為敵,是你一直在逼孤王!”獨孤俊聞言,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看向獨孤逸風,他完全覺得獨孤逸風已經無藥可救。
“獨孤俊,逼你的人是我!你不要在假仁假義了,你這副麵孔真的讓我覺得你很惡心。獨孤俊,我可以這樣說,如果當年不是礙於你那個師父!本王早就不知道殺了多少次了!”獨孤逸風眸底頓顯殺意,血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獨孤俊,眸底的恨早已經壓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