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終於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
“熙!”
“玉教主別亂動,刀劍無眼,若你再不安分,脖子可就被刺穿了。”穆驚瀾冷笑著警告,又說:“本來要殺你,但是,誰讓本王最喜愛的庶妃為你求情呢。看在你曾裝扮的安純玉討了她的喜歡的份上,本王就仁慈一回,今晚放過你。”
“熙,熙……”玉恒眼神絕望又哀求的看著她,喃喃不停的念著她的名字。
“你走吧。”她隻說了三個字,不忍再看他的眼神,側身埋首在身邊人的懷裏。
雖然他已經不是安純玉,可每當聽見他喊“熙”,就仿佛又聽見顯揚充滿渴望又期希的喊她“熙姐姐”,而她所做的仍舊是殘忍的拒絕。若說這是上天對她曾經一切的懲罰,那麼她的確是痛苦了,還將繼續痛苦下去。
穆驚瀾扯了冰冷諷笑,揮手令眾人退出一條路口:“其他人先離開,然後我就放了玉教主。”
冷馨這次沒有遲疑,拽上沉冷的雲澗領著幾人快速離開。
一盞茶後,穆驚瀾出聲:“青翼,送玉教主。”
“是。”青翼上前封了玉恒的穴道,隨後架著他縱身離去。
穆驚瀾又一揮手,眾軍撤退,院中隻剩他隨行所帶的侍衛。夜風忽起,吹的火把獵獵作響,院中沉寂異常。
冷熙退開身,看著他火光照映下陰沉恐怖的臉,不由得回想起前事種種。
穆驚瀾抬起她的下巴,修長的食指點在她的唇上,笑意危險而冰冷:“熙兒,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從我身邊逃開,還會為別的男人向我求情,你覺得我的心胸很寬廣嗎?”
“你真的會放了他?”她出口的卻是質疑,盡管當時有口頭條件,但是無法想象他會輕易的放過玉恒。
“太驚訝了?你不是說他像你弟弟嗎?要殺他,自然不能當著你的麵,今晚不是好時機。”話雖如此,可穆驚瀾也為剛才的舉動而皺眉。
本該將那一劍直接刺下去,但若真的刺下去了,恐怕……得到的是她的仇恨和報複。他還不想這樣,他要征服她的心!
總之,他不肯真的去承認那一劍遲疑的真實原因。
他突然將她抱起來,走向房門。
“你要在這裏停留?”她疑問。
他低眼歎笑:“為了你,我日夜兼程奔波,這會兒實在是累了,當然要休息之後再帶你回家。熙兒這次可要乖一點,別再犯舊錯。”
當後背貼在床上,冷熙仍在心疑:難道他不打算對她這次的逃跑施以懲戒?這、似乎不像他會做的事。
穆驚瀾直接壓在她身上,對上她猜思的目光,了然一笑:“熙兒以為被我找到會得到懲罰?原本我的確想了千百種方法來懲罰你,好讓你記住教訓,可轉念一想,那些方法都不適合。熙兒不同於一般人,隻有一種懲罰才能將你牢牢鎖在身邊。還記得你沒離開王府時我怎麼說的嗎?我要你為我生個孩子,我不信你真的鐵石心腸,忍心拋棄骨肉。”
“是嗎?拋棄骨肉的事我並非沒有做過,王爺怎麼肯定我不會再做一次?我也說過,我討厭孩子,孩子對我而言是累贅。”她嘴上冷冷的反駁,隻是出於慣性,而在她心裏……
“不如我們商量一次如何,隻要你為我生個孩子,我就準許你離開,再也不找你。”穆驚瀾突然如此說,嘴角還勾著一絲笑。
冷熙隻覺得心口一窒,強行以冷笑掩飾:“你當真會放?”
“你說呢?”他冷笑著將問題丟回。
“生孩子……”她諷笑,始終無法將自己與生孩子的女人劃等號。
“想想看,熙兒大腹便便的模樣,是不是很有趣?”薄唇抹出一笑,仿佛當真是在想象一樣。
“你隻要孩子?”她反問,難以拂棄心頭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