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轉了轉眼睛,看向了李濼,“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可是慘了。”
李濼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他微微抿了抿嘴,將頭轉到另一邊,手不由自主地摩挲著剛剛碰到流螢嘴唇的地方,“這有什麼……既然是我對他們的實力判斷失誤,就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來,不能因為我的失誤而讓你丟掉性命啊,這已經讓我很愧疚了。”
流螢沒有反駁他,而是點了點頭,“對,你不應該這麼莽撞的,要看清他們的實力再做行動,怎麼能光看人家領隊的修為差不多就衝出去呢,他們可是有十一個人啊,讓我一個人對他們十一個人,我能撐這麼久真的已經不錯了,別忘了我可隻是個煉丹師,不要把我當你們劍峰的人使喚。”
流螢不由得埋怨道,哎,要不是她命大,運氣好,正好撐到了李濼過來,那她就死定了。
過了一會兒,流螢靠著石牆又睡著了,她剛剛實在是耗費了太多的靈力和精力,累得很,需要多休息。
李濼就坐在一邊保護著流螢,防止外麵有什麼妖獸來襲擊她,兩個人之間,倒是流轉著淡淡的溫馨的氣氛。
又過了幾天,流螢的身體才恢複了正常,這幾天中,李濼又出去了幾次,收獲了幾個落單的魔修。
他拿著流螢的身份玉牌,從自己的上麵劃了一半的人數給她,要不是流螢的話,他也拿不到這麼多的人數,流螢看著他的動作,也沒有拒絕,畢竟自己也出了一份力啊,幹嘛不要報酬呢。
流螢的傷勢康複了以後,他們才繼續向前走,也不知道魔修在這山脈當中有什麼秘密的據點還是任務什麼的,他們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魔修。
她疑惑地用冰蓮殺死一個敵人,看向了李濼,“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人都是行色匆匆的,似乎要去什麼地方的樣子,要是我們不攻擊他們的話,估計更著急要離開了。”
李濼點點頭,確實是這樣,“說明在山脈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召喚著他們前去,都沒有心情和我們戰鬥了,一心隻想著往山脈的深處趕,而且這些敵人還都是分散開來的,剛好適合我們作戰啊。”
流螢看向了李濼,她也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希望我們兩個能夠安全地完成任務。”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向著山脈的深處而去,一路上遇到的魔修能力越來越強大,漸漸地,流螢和李濼兩個人開始有點招架不住了,他們開始選擇躲避魔修的小隊伍,同時慢慢地向著山脈中心靠攏。
他們之前累積的那些魔修的數量,已經足夠他們兩個人完成任務的了,然而,魔修也並不是那麼沒有原則了,他們也抓了幾個來問,但是並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會向他們透露信息的魔修也不會是魔修中的高層,他們現在能夠知道的,也隻是他們來這裏的原因,是受到了北方大陸上麵魔修最高統帥的命令,讓他們迅速趕過來,不惜一切代價。
流螢疑惑地看向了李濼,不惜一切代價?這倒是很有意思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他發出這樣的命令,讓全大陸的魔修都來這裏,不怕被正道修士一網打盡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不管流螢現在有著怎麼樣的疑惑,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也都不過是猜測罷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山脈的最深處,然而,魔修的實力已經到了他們根本無法抵擋的地步。流螢和李濼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身上貼著層層疊疊的斂息符和隱匿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因為,在離他們不遠處,一個大乘期的魔修正好路過,流螢頭上都凝結出了一滴一滴的汗珠,呼吸都不由得放緩了,生怕被發現,大乘期的強大根本就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抵擋的了的,要是被發現了,那就死定了。
大乘期魔修的強大氣息讓流螢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大乘期的差距,恐怕那個大乘期的修士一根指頭就能碾死她了。
流螢的心髒砰砰地跳著,心中無比期待著這個魔修快點離開,不要發現他們。顯然這個大乘期的魔修也是收到了信息,趕往山脈中心,連神識都沒有放出來,也沒有關注路邊的石頭上是不是有什麼人躲在那裏,匆匆地路過了他們藏身的地方。
等到他走遠了,流螢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剛剛大乘期魔修離得最近的時候,她都有種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那強大的威壓讓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