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深夜3點,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以後,一道火黃色的光柱從天而降,頓時,夜如白晝,一秒後,光柱消失,一切又重新安靜下來。
牽緣殿
愛神閉目坐在大殿中央,那如同瀑布般青絲隨意挽著,她的周圍有許多蠟燭,從空中俯視下來,她就坐在一個由蠟燭組成的八卦陣裏。
她和月老一樣,掌管人間的姻緣。
半響後,她睜開眼睛,眉頭皺了皺,喃喃道:“私自下凡可是大罪,誰這麼大膽?”她話音剛落,月老就一臉鬱悶的走進來:“唉,老白看來年紀是真的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月老,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你和他下棋,你又輸了?”
“不是!”
“他又坑你的酒喝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月老歎了一口氣:“血染之心重現人間,他知道了”
愛神還以為是什麼事,道:“整個天堂都知道啊。”
月老有些急了:“然後他就啟奏玉帝允許讓他派人下去收服血染之心的!”
愛神終於露出驚訝的表情:“什麼!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已經有了靈氣和邪念之物!連我都沒把握收服它!”月老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位白衣老者,一進門,看見月老那副鬱悶的表情,不禁笑道:“月老,何事這麼煩悶啊?”月老沒好氣道:“明知故問。”
愛神問道:“老君,你明知道血染之心是邪物,為何還草率派人下去呢?”
太上老君笑道:“你們有所不知,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
月老:“有什麼用意?”
老君:“用玄光鏡看看那不就知道了。”
愛神拿出玄光鏡,玄光鏡中倒映出一座小區。
XX小區
一位穿著黃色裙子的女孩躺在地上,似乎陷入昏迷,此時還是淩晨5:00,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同一時間,卓奇愉快的和同事打了招呼便下班了。他今年剛好十八歲,幾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記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父母,不記得朋友,他出院的時候發現衣服裏有一本存折和銀行卡,密碼被人用鉛筆寫在存折裏,似乎那人怕他忘記了密碼沒錢吃飯。他的身邊除了那本存折和那張卡,什麼也沒有。在他辦出院手續時,醫院的護士告訴他他的醫藥費已經有人幫他付了。那一刻他感覺他似乎被人拋棄了。
出院後,找了個住的地方,找了份工作,安定下來。
他也想過要找到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但是已經失憶了的人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腦子一點記憶也沒有,怎麼找?
當他進入小區時,看見一個大約十六左右的女孩躺在路邊,他詫異地走過去看看,心想:誰家的女孩?怎麼躺在路邊?
卓奇試著叫醒她:“喂!你沒事吧?喂!醒醒!”可是女孩卻沒有醒來,卓奇在猶豫這現在該怎麼辦?把她帶回去?萬一她的家人找不到他怎麼辦?可是如果任由她躺在這裏萬一出了什麼事,他的良心過意不過去。
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可以找警察叔叔。
想來想去,他最後還是選擇前者,等她醒了再問問她家住哪,再送她回去吧。
卓奇將她背回家,忙活好一陣子,他才回房間休息,幸虧這間屋子有兩間房,不然他就要睡沙發了。
這是哪?周圍好黑?為什麼我全身都沒有力氣了?我想起來了!師傅讓我來收服血染之心的,血染之心。
燈靈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房間,渾身都沒有力氣,還有些痛。
“好痛!”燈靈想試著坐起來,可她動一下,就渾身乏痛。
這時,卓奇走進房間,看見燈靈醒了,笑道:“你終於醒了!剛好我煮了點湯,本來想放著等你醒了在喝的,現在剛剛好,你等等。”
一分鍾後,卓奇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湯進來。頓時,香飄四溢,燈靈一下子就餓了,忍著痛下了床走到桌邊坐下,好奇地盯著那碗香湯。
卓奇對她說:“嚐嚐看。”燈靈抬手想拿起碗喝湯,可是她剛一抬手,手臂又酸又痛,根本抬不起來。卓奇見狀,道:“還是我來喂你吧。”端起碗,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燈靈。
燈靈喝了一口,雙眼發亮,又要一口,一口一口,又一口,到最後,她幹脆自己端著碗牛飲。(其實她本身就餓得不行,再加上卓奇又喂得太慢,饑餓和美食最後聯手戰勝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