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這套護甲的係統顯示續航時間幾乎長達一年,但是我可不敢指望這套經常抽風的係統的準確性,萬一這東西在車廂裏有人的時候突然顯示續航時間隻剩下三分鍾,那時候連哭的心都沒有了。
所以我還是給這套護甲換上了新的聚變電池,順便又往護甲裏塞了點東西。
本來這些就都不是他們的東西,再說偷強盜的東西能算偷嗎?
抱著這種心態我在拿了一些補給品之後,又順手拿起了一本看起來頗有些年頭的筆記本翻看了起來。
我看書有個習慣,那就是先翻翻中間看看有沒有意思,如果有意思那麼就從頭開始看,如果沒意思那麼就扔到一邊去。
而這本筆記我在翻了幾頁之後,立刻就翻到第一頁開始看了起來。
雖然這本筆記上記載的並不是槍械的維修竅門這種很有實用價值的知識,但是這份筆記上記錄的東西的重要程度很顯然高過那些實用知識。
它記載的是在核冬天結束之後,人類離開避難所進入廢土世界時候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在進入避難所的時候各個避難所還是聽從中央避難所的命令,但是由於核反擊時大量反衛星武器的使用,以及遮天蔽日的輻射雲的影響,在核冬天中避難所之間失去了聯係。
而在避難所的探測設施測明地表的輻射已經恢複到可以接受的水平之後,各個避難所紛紛開啟,而離開避難所的這一代人接受到的教育雖然和戰前相近,但是由於長期的通信斷絕讓他們覺得自己才是戰前那個紅色大國的正統繼承人。
於是一場慘烈的內戰爆發了,幾乎所有的避難所都為了那曾經的榮光和近在咫尺的權力而生死相搏,正是在這個時候這個筆記本的持有人做出了放棄他所在的避難所以躲避戰禍的決定。
就在我看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又有人爬上了這輛車,為了保險我不得不將這個筆記本放到一旁。
就在我將筆記本放到旁邊的書堆上的時候,一個穿著一件大概曾經是白襯衫的破布的男人走到了車廂中的終端前,而跟在他身後的是穿著那件我剛修好沒多久的動力甲拎著還帶著血跡的頭盔的高裕盛。
“你確定要這樣做?一旦你這樣做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那個穿著破布的男人這樣對高裕盛說道。
“我早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趕緊的。”高裕盛將那個頭盔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之後對那個男人說道。
“希望你不要後悔。”那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鍵盤上劈裏啪啦的敲打著。
這種會親手用槍崩掉自己姐姐的人還能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啊!
我一邊暗自腹誹那個男人實在是太天真了,一邊又把自己的身子朝角落裏縮了縮,雖然我還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戰鬥力,但是光憑一個高裕盛就足夠在幾秒內讓我死上好幾次了。
所以一直到那個男人在家盤上敲打完,然後這輛卡車發動起來,我都將自己塞在那個角落中一動不動。
而在卡車發動後不久,高裕盛就啟動了卡車上的電台然後用一種火燒眉毛的語氣說道“請求支援!請求支援!第七小隊正遭受猛攻,防線隨時可能崩潰!請求立刻支援!”然後也不等對方回話就關閉了無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