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流亡者不得不繼續流亡。
而在戰爭結束之後也沒有哪個避難所願意接受他們,那些避難所裏的人管他們叫做孬種、懦夫、放棄了公民權的人。
筆記本的主人驚異的發現諾大一片廢土,他們盡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容身的地方,這讓他們不得不將短期的流亡變成了一種長久的生活方式。
當我看到這裏的時候那兩個人又回到了車廂中,這就意味著我必須把這份筆記放回到原來的地方,如果我還沒有活膩味的話。
在那兩個人登車了之後,卡車很快又再次啟動了。
這次旅行對於我來說十分難熬,我不僅要長時間保持一個很不舒適的姿勢以免被那兩個家夥碰到,而且饑餓以及宿醉所帶來的惡心感讓我想好好多額睡上一覺。
相信我,這種感覺十分糟糕,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往我的腦袋上來上一槍,以便從這種感覺中解脫出來。
但是想歸想,我還是更加努力的減少自己在車廂中所占用的空間,生命可不是遊戲,沒有讀檔再來的機會。
當我快要睡著,或者其實是我已經睡著了但是我覺得我還在保持清醒的時候,這輛像是會一直沿著道路開下去的卡車終於停了下來,高裕盛夾著他的頭盔從車廂中跳了出去。
然後我在引擎的轟鳴聲中聽到了一些殘破的字句,我無法想象那個幾乎從不說話的家夥會用這種音調,說上這麼久。
等到他再次回到車廂中的時候,跟在他身後是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那些士兵胸口的標誌和那棟小樓中死掉的傭兵一模一樣,在結合之前的對話,我猜那個幹掉了自己姐姐的家夥大概是獲得了高氏傭兵團的控製權。
這樣的話,我大概也就猜到了在那個小樓中被炸飛的人的身份,畢竟就算是我這種不怎麼喜歡八卦的人也都知道,掌握這這個傭兵團的人是高裕盛和高廷芳的老媽。
很顯然從繼承權的角度來說,隻有在他的老娘和姐姐死了之後高裕盛才能繼承傭兵團。
他究竟要做什麼?看著正站在那個引爆了那棟小樓的男人身後的高裕盛,我第一次覺得我的大腦似乎不夠用了,這所有的一切隻要給他時間他都能獲得,而且還有什麼人會比家人更靠譜?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做好了計劃。”高裕盛朝那幾個士兵打扮的人點了點頭“我們將會和這些遊民一起摧毀二車頭鎮,讓他們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我們不留活口。”
高裕盛拍了拍那個顯示屏“財富、女人二車頭鎮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我所需要的隻是複仇。”
我在角落裏看著高裕盛和那幾個人圍著那台終端,討論要怎麼用武力手段徹底的毀滅二車頭鎮,突然產生了一種如果我把這個車廂炸掉那麼我也許會變成英雄的感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