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恨別人恨到什麼程度,才會對一群陌生人說出殺了那個人,我就是你的這種話。
一個人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被人恨到,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殺之而後快。
在那個女人來到茶館的第三天傍晚,我照例蹲在廚房的灶台旁邊一邊取暖一邊打算順點東西吃的時候,二丫一臉神秘的走進了廚房,看著正和她養的那隻大蟲子一起蹲在灶台旁邊,眼巴巴的看著霜逝顛著鍋,等菜出鍋。
“我剛剛聽到了一個大秘密!”二丫關上廚房的門之後揮舞著雙手朝我們做了一個很誇張的動作。
“這次又是什麼?是供水中心的水輻射超標了,還是我們買的肉裏有混雜了哪個倒黴蛋的屍體了?”霜逝將鍋裏的菜一抖手就倒進了碟子裏,然後啪啪兩下就用鍋鏟拍到了我伸出的筷子,和大蟲子的鉗子上。
“不是不是!是真的大秘密啊!!”二丫跳到我旁邊拍了拍大蟲子“大蟲子你去門口看著!”
在大蟲子百般不情願,一步六回頭的走出了廚房之後,二丫放低了聲音對我們說道。
“你們要保密哦!我答應了犬娘不亂說的!”
你所謂的不亂說,就是不跑到街上逢人就說嗎?不過看著二丫鄭重其事的樣子,我還是把頭湊了過去,霜逝雖然一本正經的還在炒菜,但是他的腦袋還是朝我們這邊靠了靠。
“事情是這樣的啊……”
之前跑到我們這裏跳脫衣舞的那個女人,曾經是一個不錯的遊商團團長的女兒,因為母親早逝的原因整個商團的人都很寵她。
她也從小就跟著她的父親滿廢土的求生活,在她母親去世之後,她的父親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到了發展他的商團和照顧她上,於是這個商團很快就從一個之後三四個人的微型商團,發展成了一個有幾十號人的中小型商團。
按照這種生活軌跡,她應該會有一天在她父親攢夠了在一個小鎮上買下一棟房子和一塊土地的錢之後,和她的父親定居下來,然後嫁給鎮上的治安官或者別的什麼事有所成的好男人,然後在那個鎮上安穩的渡過一生。
然而在她16歲那一年,事情發生了變化,那一年他的父親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一條新的商路的消息,於是她們沒有走以往走慣了了那幾條商路,而是走了那條新的商路。
為了安全起見她們又多雇傭了幾個傭兵,其中就有一個笑起來很陽光的大男孩。
那條商路遠比她們想的要漫長,而還有很多危險的變異生物,在一次俗稱妖怪的變異熊襲擊中,那個大男孩保護了她讓她沒有被妖怪傷到,而他背上卻多了幾道傷痕。
因為愧疚,她經常在宿營之後去照顧那個受傷了的大男孩,然後就和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樣,她和那個大男孩戀愛了。
然而她的父親堅決反對她和那個大男孩的戀情,畢竟那個大男孩就算用雇傭兵的標準來看也隻是一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穿著最簡單的粗布外套身上纏著一條子彈帶,武器隻有一把戰後廢土產的的栓動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