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些所謂的貴公子哥們都瞧不起這麼一位一直生活在底層群眾的披著華貴光彩的其實內在沒有任何的入江小姐。
可是入江奏多似乎不這麼認為。
“所以呢?”奏一跟平靜的說出父母離婚這個事實,她麵前的入江哥哥也同樣平靜的發問了。故事都是俗套的故事,入江家的兩個不正常的人從奏多出生時候,或許在那之前離婚就成了他們倆的口頭禪。
比如關於那個房間給哥哥這個問題,不合意見的就會離婚;再來就是關於中午吃什麼的問題,意見相左的話,離婚是解決的最好的方式。但是諸如此類的上午離婚協議簽的好好的,晚上他們就在隔壁的房間裏做著“嗶——”的運動,然後第二天這樣的鬧劇又似乎還會上演。
兩個小入江都夠了。
奏一實在不好意思把下麵的話說出口,“這次似乎是真的。你要的衣服我幫你帶過來了。爸爸說他先回名古屋住一陣子,媽媽說她要去神奈川找她的好友。”
“京都的房子呢?”
“真治子嬸嬸會幫忙照看的。”
“所以你該不會也去名古屋吧?”入江是有禮貌的問下而已。
奏一少許露了些笑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相比之下你真是幸運啊,至少不會無法選擇自己想去的地方”奏多已經高三畢業了,接下來就是選一個大學,所以自然不會被牽涉到撫養權的問題。入江家的人智商都很高,不要忘記了他們還有個很的直樹表哥打頭陣……
奏多看著她沒有繼續說話,這樣才注意到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頭發已經被整理的很好了,至少沒有五顏六色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察覺到奏多的視線,奏一扯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已經找到地方了,學籍也遷過去了,我會在那邊重新開始的。”
奏多張張嘴,還是沒有好意思說出自己決定去東大的打算,東京裏名古屋還是比較遠的,不過按照自己父母這樣的相處方式,也會像以前一下很快和好的吧。
那麼,到時候再跟奏一講吧。
“入江,你如果不喜歡家裏的那些事,就讓我替你完成吧。”奏一背對著他,看不清楚表情。從小時候開始奏多就是一個很溫情的存在,父母親是所有人知道的很愛對方,但是卻像孩子一樣總是做些互相傷害的事。而入江,雖然隻是比自己大那麼幾歲,卻知道為他們分擔憂愁,奏一想是不是如果她變壞一點,兩位大人是不是會轉移視線到一些正常人的想法上,不會這麼偏激的看待愛情?也不用讓入江這麼辛苦。
可是她這麼做的後果,隻是讓喜歡她的人遠離她,漠視的人繼續漠視而已。奏多這種人表麵上什麼都雲淡風情,其實什麼都看的很重。這麼一個人,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使所有人都放棄她,他也沒有說句要放手的話,或者是一個放棄的動作。
可是,他鍾愛的就隻有網球。
奏一抬頭看向天空,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不遠處的網球場犀利的擊球聲,少年們奔跑的樣子定格在日暮裏。夏天有風,風吹過雲端,拂過樹末端,少年們的汗水留下剪影。揮拍告別過去,轉身擁抱天明。那麼在下個路口,入江,你也能伸手觸摸想要的吧。
“網球是很能振奮人心的運動吧。”
“齋藤先生?”不確定的口氣,轉過身後,確實看到來人。不要這麼嚇人好不好,“似乎是這樣呢。”
奏一的視線不緊不慢的跟著那個披著外套的少年,“齋藤先生,是高中生跟國中生對打嗎?”
“似乎是這樣呢。” 學著奏一剛才的語氣,齋藤至不免讓人覺著有些陰陽怪氣。
“那個初中生出乎意料的強麼。”還是平淡的聲音,齋藤明顯的感覺到女生語調不同 ,“可能網球真是,能讓人上癮的運動。”
奏一戴上眼鏡,恢複了平凡無奇的某樣。
而那個披著外套的少年,拿掉不破的徽章轉而戴在自己身上,入江隻看到一個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