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那天,我們都起得很早,爹爹過來搶拿包袱,我沒跟他爭,不是我不孝,而是我要讓他表現他的父愛。我隻是托著娘的手朝外走去。在路上,娘千叮嚀萬囑咐,絮絮叨叨,大多都是一些生活上要注意的細節,我沒有表現的不耐煩,隻是躬身的聽著。
終於到了那黑店,叫裏麵的小二傳了一下楚暮悲,就說他徒弟來了。
“哈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讓我好是相等,你小子到底是來了。”說完後隻見楚暮悲背了一包袱從樓上走了下來,全身精神氣爽。
在櫃台前結完帳,轉頭對我道:“你爹娘就送到這裏吧,我帶你出碼頭坐船,回去我那靈山。”
他可能受不了婆婆媽媽,隻讓爹娘送到這裏。他說完也不讓我們發表意見,率先出了黑店的門,我跟爹娘又是一番依依惜別,然後才背起包袱跟了出去。我師父在外麵等我,見我出來,就開始走了,我邊走邊回頭向父母搖手,直到他們變成一個黑點才一股正經的跟著師父走,就這樣我離開了生活一個月的舞月城,也告別了很疼我的再世父母。
來到碼頭找了一張船,師父付了船資帶我走了上去。一路上師父不停的給我講沿岸的物土風情,而且落宿很大的客棧,並不斷的換船,在坐船顛簸了四天後,我們終於在一山腳下停下了,師傅對我說這就是他駐守的山,很有靈氣,又指著旁邊一坐稍矮的山道:“那是與你師父臭味相投的白老頭白曆奇的山,哈哈,他修為沒你師父高,隻配擁有那麼矮的山。”我聽了直翻白眼,心想你自己那座山也比他高不了多少好不好。
沿著山路上山,在幾間平房前停了下來,平房前早就有人迎在那裏,兩男一女。
師父一一為我介紹,指著第一個道:“這是你二師兄楚孤寒。”說完頓了一下,突然像記起什麼,對我說道:“還有,你大師兄已經出師了,所以沒在這裏。”
“歡迎到來。”二師兄抬拳道。
我回了禮,偷偷打量他,他不苟言笑,眼含深沉,言談之間不時會抬眼向上思考片刻,很穩很定的一種氣質。
“這是你三師兄鐵亦非。”師父指了第二個高瘦青年道。
我剛要抬拳,三師兄就一手扶我,一手拍我肩膀道:“兄弟,你也被這老頭騙來了。”
“什麼騙來了,你師父我是真材實料的高手,所以他慕名而來。”師父急著辯解。
“是是是,你是全大陸十大高手,不過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現在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大海是後浪推前浪,你這前浪已經死在沙灘上了哦。”
“你這個不肖徒弟,隻會擠兌你師父,有種你自己出人頭地啊,哈哈,上個月還是輸給了白老頭的徒弟,你不要怪在我頭上,白老頭他也有教你也沒藏私,沒想到你還是比不過武中恒那小子,同樣是一起修煉,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三師兄鐵亦非被噎得直瞪眼,狠狠的看了師父一眼,一聲不響回屋去了,而二師兄和小師姐則是看著這二人一臉的無賴。
師父好像爭贏了,非常高興,指著那女孩道:“這是你小師姐舞飛揚。”
“你好。”
“你好。”我很是奇怪她的名字,於是問她:“你是不是很會跳舞啊?”
“不會,我隻會殺人,一個水箭過去,穿胸而過,從此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屍體。”說完瞪著我,好象說的對象指我。
我惡寒,但又不知為什麼這般對我,這時師父在我耳邊為我解了惑:“你慘了,你得罪了掌握食品大權的人物了,她最討厭把自己的名字和跳舞聯係在一起,以後有你受的了。”說完打了幾個哈哈,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