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甲子,世上已千年。這樣每天修練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一周,自從那次和三師兄談過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師姐走得很近了,和她說話也小心的保持距離,當然不能讓她明顯感覺到我在疏遠她。這天晚上二師兄過來問,他明天去鎮上置辦些東西,看我有什麼要帶的,我說讓我寫封信給家裏,讓他等著,我去寫了信交給他。
中午回來做飯時,小師姐交代:“中午多做點菜吧。”
“為什麼?”
“因為白伯伯他們師徒要過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跟你說了。”
“他們每回都會托二師兄帶些東西的,所以要過來拿。”
“他們並沒過來和二師兄說啊,也沒見二師兄過去。”
“你怎麼知道二師兄沒過去啊,二師兄和那武中恒練武藝幾乎天天碰麵。”
說到這裏,我才想起我一直沒看到過他們練功。於是我問師姐:“你天天在哪練功啊。”
“我魔法修的是水和風二元素,水元素魔法我是在河邊練的,那次遇到你不是偶然。而風元素魔法在山後的山澗裏練的,那裏正好處於兩座山之間,風力很強。二師兄練武藝,需要對打,而三師兄能力達不到,隻有找武中恒打落。武中恒是個魔武士,魔武都很強,不像三師兄那紈絝子弟,什麼都是半吊子。”第二次聽到有人說三師兄是半吊子了,看來三師兄真的不怎麼樣啊。
中午二師兄回來了,不過在那之前白老頭帶著他徒弟來了,白老頭依然對我嗤之以鼻,不過那武中恒卻倒是和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兄弟,長壯實了。”看來半月的跑山還是有效果的,跟師父師兄和師姐幾個天天在一起,他們感覺不到變化,這武中恒半月沒見才清楚。當然飯後他們的娛樂是下五子棋,很無聊的娛樂方式,不過看著那白老頭爭的麵紅耳赤,我帶著算計的目光看著他:哼,臭老頭
,抓住你的弱點了,看你還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啊棱,你為什麼擺出那麼一副可怕的表情啊。”沒想到小師姐沒注意棋局反而注意到我的表情,感覺怪就叫了出來。
“哦,沒什麼,麵部表情抽筋。”我當然不能說我在算計白老頭。
“麵部抽筋要及時醫治,不然變成麵癱就不好了。”自從上次得罪白老頭以後,他一直沒找到機會扳回來,終於找到機會挖苦我,他豈能放過。
我本來想回嘴麵癱總比老年癡呆好,那白老頭下棋慢,一步棋思考半天,但往往下出些臭棋來,拿老年癡呆諷刺他他會吐血。不過我沒說出口,一來呢,敬老尊賢的優良傳統因子讓我沒說出來,二來呢,我以後有求於他,何必鬧得太僵。於是回道:“老爺子提醒的是。”
那白老頭見我這樣說,落子之間看了我一眼,他心裏可能在嘀咕,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恭順啊。
白老頭和他徒弟蹭了兩頓飯,帶著他們的東西走了,我急忙問師兄,我的信發出去沒有,師兄對我說,信已經交到接收站了,可能明天才能發出去,心情登時萎靡,這異世界也忒不方便了,書信來往要十天半月,真是急死個人,要是到現代,一個電話打過去,有什麼事幾分鍾就搞定了。
在那之後有寂寞的過了半月,每天還是上午練魔法基礎,下午跑山,在師兄又要去鎮上的前一天,我寫完給父母信以後,把師傅叫到我房裏,然後拿出我在暗中準備的圍棋棋盤,告訴他圍棋的下法。
他聽完之後,很是歡喜:“這種棋是如此精妙,我從未見過,連這種棋的名字也未聽說過,按說如此精妙的棋應該很出名才對啊,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一怔,又不能說實話,隻好騙師父道:“以前病重,魂魄離體,晃晃幽幽來到地府,見二鬼差在下此棋,旁邊還有一鬼差在給小鬼們講解,於是記下了。”
師父聽完這一番說辭,也不說話,隻是笑熒熒的和我下棋,我心裏沒底,不知剛才說的他信了幾分。下了一會,師父又道:“你教我下此棋是有目的的吧。”
師父果然不愧是師父,厲害。我笑道:“我得罪了白伯伯,他看我不順眼,而他很是愛下棋,想必也會喜歡這種棋,明天他來,我們兩下,他看了肯定心癢,不過師父不可以教他,讓我來教他,好跟他和解。”
師父聽了,笑罵我道:“你這小鬼很是滑頭,想必算計那白老頭很久了吧。不過這樣也好,白老頭那脾氣像掉進糞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你拿這引誘他,正中他的命門,他還不乖乖的投降啊,啊哈哈哈。”
師父笑得起勁,我也隻好跟著笑。不過我也小看了師父的棋癮,他拉著我下了一盤又一盤,他剛學會下,再加上圍棋本是十分奧妙,所以他下得很是起勁,直下得我頭昏腦漲實在困得不行才放我去睡,臨行前還對我說,要我明天早上不要去練功下,先陪他下棋,好讓他下熟,也好讓明天對白老頭的那曲戲演的更好。我當時困得爭不開眼,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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