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葬劍穀(四)(1 / 2)

解釋就是掩飾,葉琅知道,她現在不能解釋,也不能將她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不管姓與不信,主動權都不在她的手上,若是越硯繼續追究下去,她也是不懼的,反正事實如此。

樓清宿看葉琅沒有繼續解釋,滿意的點頭,這孩子,知道適可而止,葉琅的話,他並非全然的不信,這件事總是要派人去查探一番的,動靜不宜過大,現如今也不是責問的時候,師叔祖那邊交代過讓葉琅今日去葬劍穀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叫越硯過來自然是為了這事。

葬劍穀一向是有藏劍峰把守,也隻有藏劍峰首座知道葬劍峰的具體位置,當日提議用這個給門派小比的第一作為獎賞的時候,越硯表示過不同意,但葉闕執意如此,越硯才沒有反對。

誰知越硯一上來就給葉琅一個難堪,苦惱的還是他這個掌門,簡單幾句話打了個圓場,樓清宿囑咐越硯帶著葉琅離開,將兩人都送出太上峰之後,樓情緒才舒了一口氣,反正他職責所在的事情已經完全,剩下的就看葉琅的造化了。

至於其他,不再他的管轄之內,最近隱約有所悟,突破也非不可能,還是將一幹事宜交給弟子去辦,他才能安心閉關,還有兩個小徒弟的功課,也要讓他們的大師兄監督,免得丟了太上峰的臉,作為一派之掌,他的事情太多。

葉琅跟隨越硯到達藏劍峰後,發現這裏與別的地方大不相同,藏劍峰的人很少有閑逛閑聊的,做事的弟子來去匆匆,練習的弟子在空地上,練習出劍,刺出,收劍,如此循環,不斷的重複一件事情,葉琅一路走來,都是如此,就算弟子看到越硯出現,也隻是問好之後繼續。

“劍修的劍比生命更重要,他們要做的是將劍練成身體的一部分,對敵的時候,才能運用到極致。”走在前麵的越硯,沒有回頭,卻知道葉琅在想什麼,主動給她解釋。

“參加首座!”迎麵走來一名弟子,見到越硯,低身行了一禮,也許是因為常年都皺著眉頭,導致眉間有些皺紋,臉色有些沉重,表情也很是嚴肅,看到越硯身後的葉琅,向她點頭示意之後才離開。

葉琅覺得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一帆還是未能走出心魔。”越硯幽幽一歎,看向葉琅,道:“你也算當時事件的參與者,而且你們現在也是同門師兄妹,若是得空,替本座多勸解開導他,助他突破心魔,日後,這藏劍峰任你出入。”

葉琅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從未想到過冷清嚴明的越首座會帶著這樣的語氣同她說話,方才在太上峰的時候,還無聲的交鋒了數次,轉變也太快了吧。

一帆?文一帆!

葉琅想起這個人是誰了,沒想到才五年不見,變化如此之大,從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變得心思重重,隻是他為何會變成那個樣子,那件事責任本就不在他,更何況最後還救下方晨了,他也不必如此自責啊。

“越首座,文師兄他……”

“門中為了誅殺潛入青州的魔修,派了不少人出去,一帆自願回妖獸森林收拾破損的飛船,他在沼澤的飛船殘骸下發現了吳傑的屍體,全身血肉被吸食幹淨,隻剩下一副被皮包著的枯骨。”

也就是說,有可能吳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遇害。

當時屍體被撈出來的慘狀,令文一帆大受打擊,而且許進的屍體,至今未找到,方晨身體又時好時壞,在修煉的路上恐怕也走不了多遠,木子俊為此,特別愧疚,經常一個人對著許進的衣冠塚,借酒澆愁,修煉上麵也是沒有以往順利,文一帆常常想,若他當初再小心些,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其實生死有命,他太過在意,才會一直解不開自己的心結。

“那……”

“那三名魔修自然是付出了代價,不過他們堅持認為我們窩藏萬魔宮叛徒。”越硯看著葉琅的眼睛說道,眼中光芒直指向葉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