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琅輕輕撫摸它的時候,感受重黎那股激蕩的心思,想要衝破桎梏的情緒,葉琅麵露喜色,拿起重黎,便橫掃幾圈,將自己見過的招式使了出來,依葫蘆畫瓢,動作雖然有些生澀,卻是有模有樣。
“真是漂亮的一杆槍。”知者的身影出現在空中,看著一地的狼藉,欣慰的點頭,他所選擇的人,選擇的兵器,果然都沒讓他失望,威力巨大。
打完一套招式的葉琅怔怔的站在那裏,重黎與她的契合,超乎她的想象,閃爍的火焰還在嗤嗤的燃燒,已經感覺不到灼燒的疼痛感,原先被重黎傷了的雙手,正被它發哺的力量修複。
聽到知者的讚揚,葉琅勾唇一笑,挽了個槍花,將重黎拿在手中,笑道:“確實不錯,正合適。”
隻見葉琅周身氣勢忽然一變,目光微閃,眼神淩厲的掃向槍頭龍眼處,本該被金色覆蓋的眼珠,卻被血紅色覆蓋,晶亮的讓人無法不去注意,手中溫熱的觸感還未消散,而那血珠讓她胸中升滿熱浪,激動不已。
“祝融的精血?”知者也注意到葉琅的不對勁,不確定的問道。
“應該是,我能感覺到壓抑不住的沸騰,仿佛能夠焚毀一切。”葉琅帶著癡迷的目光,伸出左手,懷著朝聖般的心情,慢慢的靠近龍眼處。
“啊!”一聲驚叫,葉琅手指上的血肉化為液體瞬間蒸發,露出被燒焦的指骨,連鮮血也沒有留下,這滴血的溫度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那豈不是不能與自身融合。
葉琅沒有理會手指上的疼痛,看向知者,這麼強大的力量就在她的麵前,她卻隻能看著,如何讓她接受得了。
“你現在的軀體還不是真正的巫體,自然是承受不住巫祖的力量。”其實從剛才葉琅想要觸碰之前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覺得沒必要去勸說,隻有真正接觸過,才知道適不適合。
“巫體功法本就殘缺,就算我將得到的部分修煉完,也依舊不算完全的巫體。”那時候已經是化神期了,還需要這滴精血嗎?
後麵的話,葉琅隻能在心中想,九域最高的修為就是化神期,化神期之後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就算靈界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記載,聽起來好像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這種事情對於連進入築基都非常艱難的修士來說,太過遙遠,很少有人去真正探究過。
“巫祖精血中蘊含的力量,比你所想的還要龐大,不要小瞧。”知者聲音中帶著不滿,他又何嚐不知道葉琅未說出的話所表達的意思,不過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娃娃罷了,上古時期的魔神威能豈是她一個煉氣期修士能夠理解的。
“若是你能忍受得了割肉離骨的痛苦,我可助你,而且這段時間不短。”知者娓娓道來,聲音中帶著無法拒絕的誘惑。
從知者說話時候,她就感覺到心中有一股衝動,讓她快些答應,還好她神識過於強大,才壓下心中那股悸動,臉上做著認真思索表情,並沒有急著答應,而心中卻已是大驚失色,知者居然在無形之中,通過聲音來魅惑她。
知者突然發出一陣笑聲,意味不明,道:“居然被發現了。”
葉琅臉上赫然失色,雙手防備似的,握緊手中的重黎,麵前鏽跡斑斑的短刀卻發出更為暢快的笑聲,一道人影自裏麵而出,站在葉琅的麵前。
不是稍縱即逝的那種,是真真實實的站在葉琅的麵前,隻是身影有些透明,看上去沒有實質感,墨色長袍,穿在他身上,帶著桀驁不羈的味道。
“你為何要這麼做?”葉琅警惕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男子眉頭微皺,眼中帶著一抹玩味,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聲音恢複年輕:“我原是擔心你年紀小,重塑肉體的危險,你想必很難承受得了,而你心思又重,說不定思來想去後又不答應。”
說完之後,還怕葉琅不相信他似的,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葉琅,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