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時辰,希望門中眾人能夠跟隨她的標記找到這裏。
此時的葉琅,躲藏在一片沼澤淤泥之下,她身上包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氣泡膜,貼著她的皮膚,能夠讓她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保持她身上的恒溫不變,這是葉琅在坊市上看到的一種丹藥,主要是為了抵抗寒冷,沒想到現在被她用上了。
不過也有個弊端,就是不能夠隔絕氣味,淤泥裏不知道藏了多少腐爛的東西,令人作嘔的惡臭味,不斷的傳入她的鼻子裏,流動的淤泥不時與她來個親密的接觸,觸手可及的是動物未完全腐爛的骨骼。
血刹是個記仇的人,前世追殺他的那些人,最後都死的非常慘,頭骨被做成裝飾品放在他的寢宮裏,葉琅曾經親眼見過那些華麗的頭骨。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獅鷲那邊的戰況葉琅不用猜就知道,血刹必然是贏了的,至於負傷情況,那得看什麼時候找到她而定了。
一聲驚雷自葉琅身後不遠處響起,驚起層層淤泥,是血刹,來得太快了,對上兩隻四階獅鷲從容脫身,還能找到這裏,葉琅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被他做了手腳,除了裝過妖獸屍體的乾坤袋,兩人之間沒有接觸過,想到血刹的捕獵法則,葉琅臉色沉了下來。
為了不被發現,葉琅動作緩慢的掏出乾坤袋,不敢大動作的扔出去,隻將它放在淤泥流動最快的地方,讓它慢慢的遠離自己。
距離乾坤袋不遠處的地方又是一陣驚濤駭浪的震蕩,驚嚇的葉琅伸出去的手一縮,看來血刹並不能完全確定她是不是在這裏,葉琅將身體更加往下沉了沉,如果藥效過了,她還淤泥裏,說不定有被活埋的可能。
“小家夥,不打算出來嗎?”血刹皺著眉,盡管語氣聽起來很溫柔,卻掩蓋不了他話下暴戾的情緒。
他現在身上的發絲有些淩亂,就連身上都有幾處被利爪抓破的痕跡,能製服失去理智變得凶猛無畏的獅鷲,他也受了不小的傷,若不是獅鷲的血液補充了他的身體所需,現在恐怕就要被這個小家夥逃脫了。
感覺到追蹤的氣息漸漸變弱,他急著趕來,卻是一大片的沼澤淤泥之地,本來還隻是對她有些興趣,該死的小家夥居然讓他受傷了,那麼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將她變成自己這樣的人,永遠活在暗無天日的黑暗世界裏,那該是多大的樂趣。
手上聚起的火焰球再次襲向氣息最濃的一處,依然沒有,血刹有些疑惑,難道真的不在這裏嗎?
追到這裏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沼澤下麵確實是很好的躲藏場所,但是這迎麵而來的惡臭味,就算距離這麼遠,他也能夠聞到,何況是躲在淤泥之中,不過氣息就在這裏,不會錯的,髒兮兮的小家夥,令人提不起興趣來,那就殺了她好了。
葉琅感覺整個沼澤都因為血刹的攻擊,劇烈的動蕩著,生活在淤泥下的生物,發出不滿的吼聲。
吼聲越大的地方,血刹的攻擊越強,似乎是因為找不到葉琅,血刹將那些妖獸當成泄憤對象,明明可以一擊將他們燃燒成灰燼,硬是手下留情,讓他們變成淤泥裏的一灘灘血肉,濃烈的血腥味終於激起這片沼澤的王者。
食靈樹!
一個能將附近生物都拉入沼澤之地,最終變成它養分的妖植。
無數的根係自沼澤之中而出,一時間如同沸水般翻騰而出,葉琅先前為了讓自己不被流動的淤泥帶走,便抓住了一根枯萎的樹根,誰知現在如同蛇身般瞬息滑出淤泥之中,將葉琅明明白白的展現在血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