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曾說過,你的道不在為師這裏,但是為師努力的引導你,讓你走上一條正確的道途,如今你又怎麼做的。”
葉闕背過身去,適當的隱瞞,他可以無所謂,但是關係到她以後的道途,更關係到正邪之分,這種事情如何能夠姑息,有了一次就有二次,以前,是他錯了,對她不夠嚴厲,才造成如今的地步,養不教,師之過,護她一生不代表任她胡來。
“弟子愚鈍,不知師尊所謂何事。”
“你不知?”
葉闕怒極,又見葉琅無絲毫悔過之心,一甩衣袖,將葉琅揮倒在地,寄居在葉琅識海的怨靈,被一股氣浪全部被掃出,一片驚叫中,形形色色的怨靈躲在葉琅身後,懼怕的看向麵前的灰袍老者,這人一身的正氣,令他們不敢靠近。
“師尊!”
葉琅渾身劇顫看向葉闕,沒想到師尊能夠直接將她識海的怨靈全部逼出,此等修為,難道就是化神期修為,是否可以輕易的進入她的識海,窺得她所想。
師尊若真厭惡她,何必要苦苦追問,師尊是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想讓她知錯能改。
“你還有何可狡辯的,你想用這些怨靈做什麼?身為玄門弟子,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邪術?又是誰教你的?”
“師尊……聽我解釋。”
“好,我聽。”葉闕依舊背對著她,平心靜氣等待著她合理的解釋。
包子窩在葉琅肩頭瑟瑟發抖,不知如何開口,葉闕在它的印象裏一直都是慈祥寵溺他們的師尊,總是護著葉琅,默默的看葉琅努力,還會替葉琅準備所需一切,讓她沒有後顧之憂,更像是一股父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寡情的讓它害怕。
“阿琅,都是我的錯,是我替你招來這些的,你告訴師尊,告訴他都是我的錯,阿琅,你不要這樣,阿琅你不哭,不哭。”
包子語無倫次的哭著哀求著,它存了好多好多的果子,想和阿琅分享,想讓雲中峰的姐姐給它釀酒,想孝敬給師尊,想他們一起快樂的吃果子,喝果酒,不想像現在一樣,不想看到冷冰冰的背影,想回到以前一起開心的日子。
葉琅不知從何開口,她要說的太多,但是每種事情都會暴露她重生的事情,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師尊會信嗎,還是將她當成被奪舍的妖魔鬼怪,亦或是以為她隻是在狡辯,她無法解釋她知道的一切。
“你不說嗎?那我問,你答。”葉闕心酸不已,葉琅的遲疑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問題,罷了罷了,他認定一生的徒弟,他怎麼可能放棄她。
“這些怨靈從何而來?”沙啞的聲音問的有些無力。
“鼎中蓮。”
“你知道鼎中蓮?你食用了?”葉闕這句話前麵還有些疑問,後一句卻是帶著怒意。
“弟子不曾食用。”葉琅看了眼肩上的包子,最後決定還是坦白。
“弟子曾在白家待過兩月,誤闖入其中一處隱秘之所,被困其中,裏麵黑霧彌漫,侵蝕弟子性命,包子為救我,推倒鼎中蓮,不想,卻將成熟的蓮子吞入腹中,隨後包子為護我,與我定下契約。”
包子立著身子連連點頭,又發現葉闕背對著他們,連忙吱吱的叫,附和葉琅的話,來證明葉琅的清白。
“後來弟子進入紫霄後,覺得那物不同尋常,尋遍各類藏書才知道那物的邪惡,不過後來弟子與包子都並未出現任何的異常,才將此事忘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你與鼎中蓮的因果?”葉闕轉過身來,目光看向葉琅,並不像撒謊之象,餘光掃向那群怨靈,令那群怨靈順從的低伏在地。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
“哦,何解?”
“弟子築基時遇到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