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的長桌位置裏坐下,周涵問道:“剛才那個人就是喬少恒?”
岑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肯定是鄭樂賓多嘴說了那個人的名字。
“是……唔。”
周涵的唇不由分說覆了上來,舌尖於他口中長驅直入,岑莫呆呆的任自己的唇齒被對方吮吻,
半晌才發覺對方親吻中的忿忿不平。
哈。這家夥。
吻到情熱,周涵終於放開他的唇,深深的抱住了他。
“你這是怎麼了?”岑莫偎在他懷中,手指繞著他頸側的白金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他們倆的訂婚戒指,平時被周涵掛在胸口,洗澡也不取下來,“該不是因為喬少恒吃醋了吧?”
周涵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岑莫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低啞而溫柔的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輕輕的說了六個字:“不要跟他說話。”以後都不要。
岑莫失笑。
這還真是冤枉,剛才那人的眼睛可都是盯著你的。
……
找了隱蔽的位置坐下來沒多久,鄭樂賓帶著他家幾乎蒙麵的範大爺從酒吧後門拐了進來。
現在的範凡貴為一線巨星,基本到哪都有人追著拍照,所以能公然在外麵聚會的機會少之又少。
但是人不能做什麼就偏偏想冒險做點什麼,範凡一個月總有幾天會忍不住跑到酒吧喝上幾杯放鬆一下。
當然以他的身份隨便呼朋喚友是不大可能的,所以毫無意外,岑莫每次都會被鄭樂賓拉著給他們作陪順便當擋箭牌。
……
範凡躲在盆栽後麵,笑的人仰馬翻。
“哈哈哈哈哈!把周涵當牆撞,鄭樂賓你居然有這麼丟臉過!”
鄭樂賓窘:“那是圖書館,我一時沒看注意看路!”
岑莫提醒他:“當時你在示範最佳搭訕方式……”
範凡笑意未褪,語調微微高了一拍:“搭訕?”
“咳咳。”鄭樂賓麵露尷尬,“亂說,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時不是看你等周涵等的辛苦,才跟你鬧著玩的嗎!”別在範凡麵前提這茬啊喂!
岑莫挑眉:“是嗎。哦,我忘了你以前是直的……在圖書館都借裸女畫冊……”
鄭樂賓一下子跳起來捂住了岑莫的嘴。
範凡:……
周涵:……
鄭樂賓悻悻放下手:“咦酒怎麼沒了,哈哈,我去吧台叫一點!”說完恨不得滾成光速。
眾人:……
迅速走到吧台,鄭樂賓才堪堪鬆了口氣,跟酒保點了一打啤酒,坐在高腳椅上等酒的時候,仔細把剛才說的話都濾了一遍,還是沒想明白到底那句話得罪岑莫了,這貨居然揭自己老底!太沒義氣了。
要是被範祖宗知道自己對著周涵犯過花癡還不曉得會怎麼冷嘲熱諷呢。
“你要的一打啤酒。”酒保拎著酒放到吧台,“簽單嗎,替你送過去?”
鄭樂賓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拿。”
酒保笑笑給他簽了單子,不經意又問:“你和那個極品大帥哥認識啊?”
“啊?”鄭樂賓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酒保說的極品大帥哥不是指範凡,而是周涵,“哦,認識啊,那是我朋友。”
酒保勾唇:“那男人真帶勁,晚上有很多人都在問,他有伴了?”
鄭樂賓拎起酒,把酒單子一把拍到吧台上,連聲音也大了很多:“那是我朋友的老公,叫那些犯花癡的都一邊涼快去!”說完大踏步離開。
吧台的另一側,陰影裏有人冷冷的哼笑了一聲。
岑莫握著自家男人的手指,在桌底下不自覺地劃著掌心。周涵一晚上不大說話,聽著其餘三個人熙熙攘攘的笑鬧。
剛才一吻後鄭樂賓和範凡就來了,未盡的熱度卻一直在周涵的心口褪不下來。再加上有人刻意使壞,手指輕撓的酥、癢從掌心一路傳到胸口,周涵不得不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岑莫暗笑。
被撩撥了半天,周涵幾次都想把那隻不安分的爪子揣兜裏,或者直接把爪子的主人摁倒在沙發上,但考慮到這裏畢竟是公共環境,對麵還坐著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二貨,他還是努力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們說話,心猿意馬的想著等會回家後兒童不宜的畫麵。
那作怪的手實在過分了,他才低聲警告一下:“別亂動……”
岑莫勾起唇角,偏偏繼續使壞。
又坐了一會,範凡想換個地方了。
“我們去吃宵夜吧?”
鄭樂賓當然沒意見,岑莫於是也站了起來。按照慣例,出門他們要兵分兩路,一夥人先走,另外兩個買單後再來。
範凡和鄭樂賓從後頭出去,岑莫就感覺到了一陣灼熱的凝視,回頭一看隻見周涵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兩人視線相接,岑莫心道不妙,正要叫服務員買單,周涵已經搶先一步,一手捏過岑莫的下頜,貼上去就咬住了作惡一整晚的人的紅唇 。
唇齒相交時,原本也隻想嚇唬他一下,略施懲罰,親到人後卻仿佛被定住了般,再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