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不要走。”安夢縈哽咽著說。
“對不起,夢縈,我一定要去找他。”
“他就那麼好,好到讓你背棄了我們的約定,拋棄了我們的友誼?”
安夢縈很是憤慨,對那個從沒見過的男子充滿了憎恨。
“我愛他,愛了十年了,我……”
“他愛你嗎?不愛是不是?甚至他都不知道你愛他,值得嗎?”
安夢縈激動地說,使勁地搖晃著葉真真,企圖搖醒她。
“我知道我很愚蠢,可是,我想見他,哪怕隻看著他,即使是遠遠地看著,否則我呼吸都會覺得痛的。”葉真真已是淚流滿麵,聲音斷斷續續。
“傻瓜,傻瓜,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班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坐班飛機的乘客前往一號登機……”
“對不起,夢縈,我……”葉真真掙脫開安夢縈的手,跑進了入口。
“傻瓜,保重,你一定要幸福,既然愛他就一定要說出來!”安夢縈向著葉真真的背影大喊,“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幸福,告訴了我生活的意義,所以請你一定要幸福,連帶著我的那一份。既然你放棄了我們的約定,那麼就讓我一個人來完成吧!”
我叫安夢縈,四年前我逃離了那個所謂家,一種幾乎所有女生都曾幻想過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主生活,成了上流社會的笑話。
所有人都認為那個比我大近二十歲的瘋子畫家拐走了安家的公主,人們一致認為我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
對於他們來說,什麼夢想、什麼追求都是一個愚不可及的笑話。
真相,往往被湮沒在謠言中。
他們眼中的瘋子是我一生最尊重的人,一個如父如兄的存在,也就是後來成為我導師的Baron,出身法國貴族世家,卻對繪畫充滿著癡迷的男人。
他放棄了貴族優越的生活,在世界各地流浪,尋找著繪畫的靈感。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骨子裏的不羈所吸引,決定跟著他去流浪,尋找我音樂的靈感。我清楚地知道這種吸引與愛情無關。
雖然,我對繪畫沒有多大的興趣,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同行。我們一致認為所謂的名校名師絕對教導不出真正有靈魂的學生,隻有大自然才是我們最好的靈魂指引者。
四年中,我們幾乎踏遍了世界的每一寸被世人遺忘的土地。貧瘠的荒漠、世外桃源般的香格裏拉深處、神聖的雪山、無垠空曠的草原……在這些荒無人煙的土地上,我們作畫、作曲,然後再在小城中賣畫、演奏,來掙取我們路上的費用。
物質上雖然不富裕,精神上卻是無比的滿足。
四年的自我放逐,使我的靈魂得到了大自然的淨化。Baron常常開玩笑地說,Ann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從靈魂中散發出的憂鬱氣質,讓人著迷,那越加深沉透徹的眼眸,會讓所有男人迷醉。如果你去了巴黎,肯定有很多的帥小夥追求你。我總是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