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影老鬼(1 / 2)

清河村,休特家。

此時休特已經跑回家,正擦拭著一副鎧甲,這副鎧甲從休特出生的時候就有了,這麼些年歲月並沒有在給它可下任何痕跡,甲片整齊而散發著微微的光暈,確是上乘精鋼打製,隱約還透著一絲輕盈的魔力。這麼一件鎧甲,放在市麵上本是可遇不可求的精品,隻是在鎧甲護心鏡的位置,卻是一個觸目驚心的圓洞,洞孔約有三指寬,孔沿十分齊整,沒有絲毫鑿破或打擊的痕跡,這致命的殘缺,竟沒有讓人感到半點的不和諧,仿佛從鎧甲出世的那天起這個滾圓的缺口就已經在那裏了。

不過休特知道,這是箭傷,而這致命的傷口下的主人,便是休特未曾謀麵的父親。

其實休特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連摸樣也沒有人跟他形容過,打小他就和兩位爺爺生活在一起。爺爺們隻告訴過他,他就是被這件鎧甲包裹著被發現在老茅和老鄧的屋前,那時鎧甲上,布滿的鮮血,要不是小休特一聲響亮的啼哭,他們定以為休特也已經死過去了。

爺爺說當時的鎧甲上還插著一支斷箭,隻有箭尾,想必是休特的父親將死之前折斷心口的斷箭,用這身鎧甲把休特寄放到二老屋前。

想到這裏,休特又拿起了案前的那半隻箭尾,箭羽均勻的三分在箭尾上,羽毛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卻依然完整而堅挺,這麼多年也沒有半點腐化或消禋,而箭杆顯然是用某種特別的木質打造還散發點金屬的光澤,想當年父親折斷這之箭的氣力也著實不小。。。

“嘿喲,休特啊,你果然又在想你的父親了麼,不過今天是追風大會,還是去看點開心的事情吧,你看我和你茅爺爺都收攤回來陪你去看了。”這時老茅,老鄧也從外麵回來,一進屋就看到跪在地上捧甲執箭的休特。

“休特,聽大爺爺的,你父親是個英雄,他一定希望你也成為一個響當當的漢子,這樣吧,那把風神不如意也不是那麼好拉開的,爺爺我從明天起來教你槍法,等你學得七八,也算有了點防身的本事,就到外麵去看看吧。”老茅和藹的說著,從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大爺爺,二爺爺,我可以去學射箭麼?”靜了很久時間,休特說道,“我一直想要去爭風神不如意,我要參加5年後的追風大會,你們能教我麼?”

。。。又是一整靜謐。

“嗬嗬,這事從你懂事起都問了我們多少次了。”還是老鄧先了開口,“你的心思爺爺知道,不過風神不如意可沒那麼容易拉得開,而且我們兩個快入土的老家夥,整天做這砸鍋賣鐵的營生,射箭這種技術活,卻是不懂的。不過你大爺爺這一手槍法和你二爺爺我的鐵疙瘩可以算拿得出手的本事。。。”

“哎,老鄧,別說了。”茅老打斷了鄧的話,說道,“這裏的年輕人代代都被追風大會引導,想成為出色的弓箭手,又有何錯?隻可惜咯,想當年我們認識一個老家夥卻是這方麵的好手,隻不過膽子還沒老鼠大,因為一點虛無縹緲的風傳,這麼多年不知躲到哪個王八溝子裏去了。”

“咳,咳。。”老鄧輕咳了兩聲收住了老茅的話頭,給老茅使了個眼色。

老茅點了點頭,卻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休特啊,現在會射箭的沒啥上乘的功夫,而且現在的武界,弓箭手早就淪為二流了,別說你二爺爺的盾守,就是你在大爺爺我的槍風下也不會一支箭穿得進來。”

邊說著老茅突然一腳挑起一支長矛,

隨手一晃,隻聽咻地一聲,一支亮箭被彈紮在了屋頂。於此同時第二支箭纏著一絲淡黃色的鬥氣直撲老茅麵門而來。

隨即老茅身前漲起一支淡綠色光盾,與那支羽箭相遇,爆起一陣旋風,讓休特一頭翻倒在地,竟暈了過去。

亂流終歸平靜,留下的是屋內一地碎木桌椅,四處窗子都經不住壓力,分分破去,連房頂都漏了好幾處,瓦礫不住地往下掉。。。隻見老鄧一手按住老茅的背後,而那支箭終也在剛才的爆發之中消泯於無形。

老茅臉色微紅,略呼出一口濁氣,然後提聲道:“老鬼,一上來就出連珠箭,是想拆了我這多年未見的老骨頭了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