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魔瑛出聲止住了。
“狐姑娘還有什麼事?”
魔瑛未語先笑,低垂著腦袋,嬌羞萬分,“既然這次未能和狐爺盡興,隻能期待下次有緣再和你坦誠相見了,不過,小女子有一事相求,還望狐爺成全。”
“你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見眼前的女子不惱不怒,氣質清和,狐非為心裏有一絲愧疚,說到底,他終歸曾經是一隻處處留情的花騷狐狸,雖然從良了錢多多,可不代表他的本質朝夕之間就能全部改變。
魔瑛柔柔說道,“實不相瞞,小女子修煉了幾近千年,今日算是三生有幸能結識到狐爺,但不知你認不認識妖界最桀驁不馴的妖王呢?小女子對妖王可是好奇得緊,聽說他為了天界上仙,自毀修為,躍下誅仙台,如果能有幸見上這般蔑視一切清規戒律的妖王一麵,可真是小女子我天大的福分。”
“我道是什麼登天的難事,姑娘,你倒是問對人了,這三界之中,最熟悉妖王的,也就隻有我了。”狐非為笑得非常狂妄,“傲哥他呀,現在正在九華山上對月長歎獨自療情傷。”
套出需要的東西,魔瑛心中萬分欣喜,可臉色卻非常平靜,一副欲迎還拒的樣子,“狐爺,真想和你一起度過這漫漫長夜,可你不是有急事麼,趕明兒個我們約個日子,好麼?”
媽的,這女子真是天生尤物,沒有采到真是可惜。狐非為吞咽了好幾大口口水,無奈心裏放不開,隻得轉身翩翩離去。
等狐非為的一襲紅衣消失在茫茫雪夜裏,魔瑛急急穿好衣裳,匆忙地往陰燁的國師府飛速掠去。
很快,到了國師府邸,她越過高高的圍牆,看來她對裏麵非常熟悉,稍微側頭辨別了一下大致的方位,瞄準方向直接奔往陰燁住的內室。
房門虛掩著,魔瑛推門進去,一個白玉杯子如離弦的利箭直奔她的腦門,嚇出一身的冷汗,她連忙往後空翻了幾圈,才堪堪躲開。
接著耳邊想起陰燁涼薄陰冷的聲音,“滾,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別來打擾我,否則,殺無赦。”
魔瑛再也不敢靠近房門半步,隻低著聲音開口喚到,“燁,是我。”
裏麵沉吟了半晌,陰燁才出聲嗬斥,“你不好好呆在王宮,來這裏作甚麼?”
魔瑛抖索了幾下,“我……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
陰燁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說。”
“我剛剛獲悉了妖王墨傲的下落。”魔瑛話音未落,一襲緋紅色衣裳的絕色男子從房裏直撲了出來,他墨黑的青絲略略有些淩亂,渾身冰冷頹廢的氣息,卻夾雜著濃鬱的酒氣。
陰燁用力緊緊捏著魔瑛小巧的下巴,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說,妖王在哪裏?”
“疼。”魔瑛美麗的雙眼泛起了淚痕,她心裏非常地委屈。********的她,披覆一身風雪而來,卻怎麼也感動不了陰燁那顆冰冷如鐵的郎心。
陰燁深邃的黑眸裏迸射出怒意,手下又加了幾分力氣,“快說。”
魔瑛也是個倔強的女子,強忍著從下巴處傳來鑽心的疼痛,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陰燁,裏麵,溢滿了厚重的情意。
“先進來取取暖。”終於還是陰燁敗下陣來,他霍地轉身走進了房裏。魔瑛露出一個高興的微笑,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房裏生了一個火爐,頗為溫暖。爐火上煨了一壺上好的佳釀,桌上擺了幾個小菜,看來剛才陰燁正在借酒消愁。
魔瑛小心翼翼地坐在陰燁的旁邊,關切地問道,“你有心事?”
“與你無關。”陰燁執起酒壺,對著壺口一飲而盡,“少些好奇心,才能活得更長久。”陰燁心裏非常煩躁,酒越喝越少,空酒壺越來越多。他剛聽說白芷在帝昊的龍榻上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離開,無邊無際的妒意差點沒把他逼瘋,可他有什麼資格去爭去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