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手,跟我走,殺米賊,救百姓!”袁耀一馬當先。
“殺米賊,救百姓!”馳騁在袁耀身後的白馬軍,按四列縱隊,輕裝簡行,隻帶三天了的口糧,一路出了從宛城,一口氣到達了穰縣(今河南鄧州市)。
穰縣官吏見為首的袁耀打袁字大旗,不敢怠慢,出城相迎,穰縣縣長是個須發盡白的老頭,哆哆嗦嗦的拿著印信出來了,“老朽穰縣縣長,鄧通,未曾遠接將軍虎駕,還請將軍贖罪。”
沒辦法,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穰縣是個產糧的地方,看名字也能看出來,平時看見的最多的也是就是十幾個人的朝廷征糧隊,如今三千人浩浩蕩蕩,兵臨城下,將至壕邊。早就把他差點嚇破了膽。
“老大人不必客氣,我乃後將軍之子袁耀,聽聞米賊在武當山扣留我南陽百姓,特來討伐。”袁耀攙扶起他,拿起官印看了看,又還給了他說。
“原來少將軍是為百姓,興義兵而來,是我穰城之幸,南陽之幸。老朽我行將就木,不然也希望追隨將軍,救民與倒懸。”這兩年強征糧,給穰縣搞的種田的百姓也不剩幾個了,好不容易熬到袁氏大發慈悲,五鬥米教還從中阻攔。
人口在當時是絕對的戰略資源,更是五鬥米教的教眾來源,這投奔過去的百姓肯定是沒這麼好回來了。
因此,鄧通聽到此事非常高興又說道,“我當為王師擺宴感謝,老朽這就去,稱重百姓的親屬皆有入五鬥米教不得歸的,百姓倘若知道少將軍為他們的親屬而來,定然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老大人不必客氣了,我軍兵貴神速,給我準備些糧食以及草料喂馬就好。”袁耀拒絕道。
“少將軍高義,老朽這就安排!”,鄧通一聽士兵不進城,也不再多說,連忙安排縣裏為袁耀準備。
“祖父,這個將軍帶了這麼多人,就打幾個道士,似乎在說謊啊。”一旁八九歲的小男孩跟鄧通嘀嘀咕咕說道。
“艾兒聰慧,不過這袁耀過境與民秋毫無犯,已經難能可怪,其他的不是我們能考慮的了”鄧通耐心的說到。
隨後,袁耀大軍在此休整了半個時辰,在天黑前抵達了築陽。
早在袁耀到穰縣時已經派人來到築陽,要求縣令(大縣叫縣令,小縣叫縣長)準備客船50艘。
待到袁耀到漢水河邊,當即下馬乘船,船內的輜重一應俱全,漢水延江村落很多,就算輜重不足也可以就地補給。袁耀也絲毫不擔心,安排好馬匹,直接就上了船。袁耀隻安排了50匹戰馬隨軍漕運。第一是沒有這麼多船,第二是長時間連續跋涉,其實人比馬走的快。這次還是走水路,他還是比較心疼馬的。
“少將軍,”張治問道,“我們坐船去武當山嗎?”坐船其實隻能順漢水繞過武當山,想進武當山還需要渡江。
“在你眼裏,我就這麼缺心眼嗎。”袁耀無語,“我們費錢費力的找了這麼多百戰之兵,又操練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去山裏和泥嗎?”
“屬下不敢,那我們這是去哪?”張治不解道。
“你說我南郡的百姓,都在跑到了哪裏?”袁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