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對郡兵們說道,“這幫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魏延就跟我走吧。”
西涼兵的牙將雖然被張治砍了,其他人卻是綁好了沒動,袁耀知道袁忠對於這件事肯定有一定的處理流程和規範,因此他也不想插手地方事務。
至於魏延,十幾歲的少年,還是一個大頭兵,袁耀想要收到自己麾下也沒必要跟誰打招呼了。
魏延聽聞趕緊再拜向袁耀說道,“多謝少將軍賞識。”
袁耀點點頭說道,“可有表字?”
魏延回答道,“延字文長。”
袁耀看著魏延胯下那匹略顯矮小的駑馬,開口問道:“文長,可以騎大馬嗎?”
魏延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毫不猶豫地答道:“稟少將軍,末將自小在軍中長大,父親去年亡故後,便補了父親的差事,騎馬之技嫻熟無比,即便是再高大的馬,也不在話下!”
袁耀隨即對張治說道,“給他換一匹良駒來!”張治聞令而動,不多時便牽來了一匹白馬軍中戰馬,魏延還是少年心性,高興的上馬兜了幾圈,對袁耀說道,“多謝少將軍。”
袁耀點點頭說道,“那跟我一起走吧。”,於是路上一邊走一邊問道,“文長,你這與同僚的關係相處的不是很好嗎,怎麼其他人見你立功都是忿忿不平的。”
魏延回答道,“少將軍,他們平時訓練沒有我努力,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沒有我仔細,雖然都是寒門出身,但他們對我非常不滿。”
袁耀默不作聲,十幾歲的魏延,因為出身寒門的自卑導致了極端的自負,期待別人的認可,因此活在了別人的眼裏,這種性格應該也伴隨了他一生,導致魏延一生都在證明自己,可惜沒有一天是做真正的自己。
十幾歲參軍,等到幾年後追隨劉備可能還是個大頭兵,一朝得勢時的自滿和一朝失勢時的狂怒,權力對於魏延來說來的不易,因此他會更加珍惜,守漢中時兢兢業業不敢出差錯,這種經曆之下塑造的性格,失去權力後才更加瘋狂,做出燒棧道的行為,應該也是可以解釋的。
不過既然這麼早的遇到了魏延,袁耀不但要改自己的命,也一定要改魏延的命,因此須得有個辦法磨磨他的性子,讓他做事能沉住氣才好。
袁耀一路想著,很快來到了宛城,這時杜謙已經迎了出來,“少將軍,您可回來了,您快來看看吧,袁太守剛剛囑咐過我,如果您再不來,就把這幫龜茲人趕出去了。”
袁耀不解的問道,“怎麼了,難道這幫人在宛城鬧事了?”
杜謙回答道,“那倒沒有,就是人數太多了,可能會難以控製。”
袁耀更納悶了,問杜謙道,“從西域來的,還能有多少人,至於讓太守忌憚?”
杜謙回答,“足有五六千人呢,我看著有點害怕,要不是看這幫人還算老實,估計太守早就下令給他們趕出去了。”
等到了專門安置龜茲人的營帳,西域來的人,連人帶馬無邊無沿的,把袁耀也看傻了,趕緊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們的棉花呢,都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