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泄氣,她身邊原來的丫鬟肯定都被打發了,這個小丫頭也肯定對這原主的事情一無所知,沒了打探的興致,望著小如小鬆鼠一樣的眼神,微笑:“沒事,你伺候得很好,我很喜歡。”
小如受了誇獎,頓時高興起來,摸頭“嘿嘿”傻笑。
這兩天的二小姐一直傻呆呆的如丟了魂魄,現在她突然就像鮮活過來一樣,還誇她。
門外傳來一陣響聲,夏語初坐直了身子,兩個婆子提了個食盒進來,一語不發打開盒子將飯食放在桌上,抬頭卻見梁上還在蕩悠著的白綾,一驚之下,狠狠瞪了夏語初一眼,利落地站到椅子上將白綾扯了下來,團成一團丟出去,惡聲惡氣道:“二小姐,你就是要尋死,也等上頭發了話再尋吧,看著我們辛苦伺候的份上,就別拖累了我們。”
這話說得,可連半分客氣都沒有了。
小如氣得臉都紅了,耿著脖子衝她們嚷:“你們怎麼說話的?這是小姐,你們不過也是奴才。”
婆子們聽了小如的話隻冷冷地嗤笑,摔了門“嘩啦”鎖上就走了。
隔著門還有說話聲飄來:“還小姐,夏家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偏又許了那樣的人家,不要拖累了夏家就萬幸了……”
大概是怕夏語初再尋死,兩個婆子時不時地來門前轉悠一陣子。
夏語初眼皮也不抬,隻當她們是空氣。原來也試探性地問了兩句,她們隻會用鼻子看人,傲慢冷漠,夏語初也懶得試探了,看那兩個婆子的態度,就知道別想從她們嘴裏知道些什麼。
隻好從小如口中慢慢試探,小如也隻知道這裏是東陽的夏府,自己是夏家二小姐。她所處的朝代是中國沒有經曆過的,大璟朝,風俗文化倒和中國古代差不多,重節操,重清白,皇家姓慕容。
至於她犯了什麼錯?許配的人家是誰?夏府裏都有些什麼人?小如表示:她也不知道。
天色漸漸暗了來,屋內屋外的燈籠都點上了,門口偶然傳來兩個婆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聲和時不時響起的嗬欠聲。
“哎喲,你說咱們倒的是什麼黴,派來做這晦氣差事……”婆子忍不住向同伴抱怨。
“你就這樣想罷,是主子信任咱們,才派咱們來守呢。”另一個婆子有氣無力地安慰道。
“呸,還當什麼好差事呢!”
“也就這幾天的事了,上頭也該有決定了。”
“哼……丟這樣大臉,左右不過是個死……我去睡覺了,誰耐煩守著這麼個沒廉恥的小姐。你走不走?”門外一陣響,腳步聲遠去。
“老貨,等我,跑這麼快趕去投胎呀……”另一個遲疑了一下,也走了。
夏語初聽得兩人遠去,站了起來,眼中閃著精光,審視著屋子的門窗。不負所望,她發現了一閃窗戶雖也關上了,但關得並不牢固。
她審視了一番,對準位置,一手握拳,在極近的距離內爆發手臂的力量全力砸了過去。
“嘎嘣”一聲不大的悶響,在小如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脆弱的窗拴應聲而斷,那一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夏語初自信一笑,即使這身體是嬌小姐,但有些東西學了,無論力氣大小,隻要運用完美,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她並沒有立即開窗出去,而是聽了一會兒,感覺不會有人聽見,才小心地推開窗,單手撐窗,從並不高的窗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