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兒將她做好的香囊、荷包等物送到霍家布莊時,霍嫂子將香囊等物拿起來看了看,讚道:“喲,蘭花兒,這次的活計做得真不錯,看得出用心了,這鎖邊的針腳可真細密齊整,比原來的做的還好。”
蘭花兒楞了楞,拿起霍嫂子誇過的香囊看了看,卻是楚夏幫忙做的那幾隻,她咬了咬唇,心裏泛起不知什麼滋味,心不在焉地嘿嘿笑了笑,收了錢便回了家。
再和夏語初坐針線時,她便時不時地看了一看夏語初,眼神閃爍,欲語還休。
夏語初立刻就發現了她的異狀,關切地問她:“蘭妹妹,怎麼了?”
蘭花兒也憋不住話,便問道:“楚姐姐,你原來就會做針線吧?”
夏語初楞了下:“這話怎麼說的?”
蘭花兒撿了夏語初鎖邊的一個荷包,道:“這針線這般細密齊整,沒個功夫,可做不出來。”
夏語初怔了怔,原來她是疑她騙了她,將她當傻子哄了。
她嘻嘻笑道:“蘭妹妹是在讚我學得快麼?那我可得意了。”她調皮地笑著,語氣輕快高興。
蘭花兒楞了楞,懷疑地看著她:“你真是才學呀?”
夏語初笑道:“若我早就會了,我還需拜師父麼?我瞞著人,與我有什麼好處?”
這句才是她要說的,“於我有什麼好處?”既無目的和動機,又何必如此行事?
蘭花兒想了想,覺得她確實沒有瞞著她的必要,她不是什麼針法大師,沒有秘不可傳人的技巧針法,就算要偷師,也不會找她。
於是她神色放鬆下來,心裏卻還是有些酸溜溜的:“才學就做得這般好,我這個師父也沒什麼必要了。”
夏語初衝她樂了:“你是在炫功勞不是?徒弟學得好,是師父的功勞不是?哈,這樣好的師父被我撿著了,我可占大便宜了。”她眯著眼睛笑,帶著一絲調皮幾絲得意,站起來衝蘭花兒一福:“多謝蘭大師父傾力相教,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可別想甩了我這徒弟。”
蘭花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狹隘,斤斤計較的人,隻是原來心中存疑,後來覺得自己做了差不多十年的活計比不上自己學了幾天的徒弟,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此時聽她說得有趣,早冰釋前嫌,噗嗤一聲笑開了:“徒兒平身。”
兩人咭咭格格成了一團。
不過夏語初經此事後,在此後學繡花時,雖然上手極快,卻不會明顯地表露出來,而且繡花的繁複明顯超過鎖邊、縫合等不少,她也隻當慢慢摸索規律和練習了。
因有了夏語初的幫忙,蘭花兒完成活計的速度快了不少,正好霍家布莊擴大經營,要趕一批針線活,霍大嫂對蘭花兒的速度和質量很滿意,便提高了一些工錢。
蘭花兒深知若沒有楚姐姐幫忙,她不會那麼快又好地完成活計,便按件將錢份了給夏語初。
因兩人做得快多了,完成的活計也多,蘭花兒的收入比以前還多些,夏語初也有了一些收入,麵對雙贏的局麵,蘭花兒早就將之前對夏語初的猜忌丟到九天雲外去了。
跟著蘭花兒做了幾天的針線,夏語初一日出門買東西時突然發現,杭城竟似乎熱鬧了很多,就像突然湧入了不少人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