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上披掛,隻是呼出了大劍就跑了出去,身後周廣大喊著:“大人,不能就這麼出去,敵軍箭如飛蝗,別傷著啊!”我頭也不回地答道:“沒什麼,些許流箭,傷不到我!”就跑了出去。我沒有回頭,回答也是不冷不熱的,但我的心中卻是一片溫暖,周廣關心我的目的,是對拯救此城於水火之中的我的敬仰;對目前唯一能守護此城的我的拉攏;對仍帶著孩子氣卻奮勇殺敵的我的關愛;對少年英雄(血海轉輪王:“我吐,不害臊!”)的愛才之念抑或是僅僅是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我不得而知,但是,隻要我的部將,我的人民能夠關心我,這就夠了!
沒有理會街上略微有些慌亂的百姓,我徑直向城牆跑去,幾聲慘叫讓這還沒有亮的天顯得更加可怖,然而更多的則是羽箭穿梭的聲音,我感到一陣涼意,怕了?我問自己。不可能,這點陣仗還不足以讓我害怕,那麼,我是……我應該聽周廣的話的,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忽然後悔了:在現代,我有著一個非常好的睡眠習慣——裸睡,到了這裏,因為一個武將在睡覺得時候,有可能的話,甚至連鎧甲都不脫,所以,我改掉了這個習慣——的一部分,我穿了一條內褲! 蒼天啊!我幾乎已經看到今天的《泰坦全球報》的頭版頭條了:
聯軍攻城,井然有序;敵軍心慌,主將裸奔!
天啊,我的名節,呃,不是,有點亂,5555,我的名聲啊,我的尊嚴啊,我一把抓過一個行人,扯下了他身上寬大的袍服道:“我是城主,借用一下你的衣服,你到周廣那,或者等我回來,或者直接找他要件新的!”說罷,我穿上這來之不易的衣服,上了城牆。
在上去之前的一刹那,我就做好了隨時對付飛來的箭支的準備,果然,僅僅露出了一個腦袋,就看見一支羽箭沒頭沒腦歪歪扭扭地向我飛來,我舉大劍格開這支箭,基本沒有感覺到什麼力量,看來飛到這的箭已經沒有什麼力道了。揮舞著大劍走上了城牆,我看見地上已經有了好幾具屍體,一名士兵認出了我,忙遞上一麵盾牌道:“大人,拿此盾牌,可抵擋弓箭!”我接過盾牌,笑了一笑道:“放心,你家大人沒那麼脆弱。”說罷,我一手舉盾,一手拿劍,走到了女牆邊,看了看,在箭雨的掩護下,已經有一隊隊的士兵每人扛著一個沙包朝護城河裏丟,看來想要把護城河填上,而後麵,扛著巨大木頭的士兵已經蠢蠢欲動了(地形原因,特納軍團所在的這個方向,護城河極淺,所以填平護城河並不是沒有可能),還有更多的士兵抬著雲梯向城牆靠攏。哼,就這麼點貨?隻要沒有強大的投石車、衝車和井欄(極為高大的塔樓式戰車,形狀有些像井欄,頂端可以派駐幾十個弓箭手在裏麵攻擊,比之在城下亂射準頭和威力不知強上多少倍,實際上就是移動的箭塔),我有何懼?我叫來剛剛遞給我盾牌的士兵道:“找到陳武、廖化、張翼、張嶷、王雙隨便一人,叫他們有一人帶著幾百名最能搏鬥的士兵埋伏在城門口,以防敵人真的用巨木撞開城門;另外的人給我召集全部弓箭手,對了,再把黃忠那個膽小鬼給我揪過來,一起給我射城下丟沙包的和抬木頭的,我讓他們未到城門,先死一半!”那個士兵答應著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