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我沒有。我沒有。”池晚涼打死也不會承認的。她拚命的掙動著手臂。想擺脫沐逸楓的鉗製。可是卻又是那麼難。
因為他根本不給她機會。
沒有？沐逸楓又靠近了幾分，低啞的聲音，帶著十足的魅｜惑開口。
“在你達到高chao的時候，你的身體會繃得緊緊的，像是一根拉滿的弦。你甚至被我做得哭出聲來。一次又一次求我放過你。”
“你記得嗎？在這張床｜上，在沙發上，在浴室裏，你說了一次又一次的你愛我——”
而他隻圍著浴巾的身體，那胸膛上滿是痕跡，都是她在極致的快樂中，忍不住留下的。
這一切，都是昨天她熱情的證明。
“還有我身上這些痕跡，都是你留下的，你的熱情讓我詫異，池晚涼。那個人，是你，是你——”
“夠了。”池晚涼聽不下去了，一方麵因為羞恥，一方麵因為難堪：“沐逸楓，你不要再說了。”
“池晚涼。”沐逸楓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的眼，那雙眼，帶著盈盈的水意，裏麵透出許許多多他以前不懂，可是現在都懂了的情緒：“讓你承認你愛我，就這麼難嗎？”
愛？他竟然敢在她麵前說這個愛字？
池晚涼不會去聽他說的話，隻覺得這是她給的羞辱。
“沐逸楓，我根本不愛你，我為什麼要承認？”
“晚涼？”
“你覺得你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愛我？”池晚涼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的拳頭緊了緊，身體因為他的靠近而緊張。頸後那裏此時正一抽一抽的顫動。
可是她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做過的事情，你忘記了，可是我沒有。”池晚涼咬著唇，指甲死命的掐進了掌心裏，用那樣的痛來提醒自己。
他不配。他不配擁有她的原諒，更不配擁有她的愛：“你以為，一棟房子，一個簪子就能讓我對你改觀？可是我失去的，你能還給我嗎？”
“我的快樂，我的幸福。我的孩子，還有我的未來。你能嗎？你能嗎？”
那些有價的東西，他隨手就有了。那怎麼可能去彌補她受的傷？吃的苦？
沐逸楓臉上剛才的心疼沒有消散，反而更深了，他的手慢慢鬆開，沒有去握緊她的手，也沒有再讓她感覺他困著她。卻依然坐在那裏，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不能。”
已經做過的事情，已經發生的事情，他沒有辦法抹去。
他能耐再大，不可能讓時光倒流，更不能讓一切重來。可是——
“以前的事情，我確實錯了。我也知道一句對不起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你的快樂，你的幸福，我努力給你，你的孩子，你的未來，我也一定不會放棄。”
“現在醫學很發達，你隻是生育的機率低，不代表沒有機率。若是真的不行，我們去孤兒院領養兩個也是一樣的。”
“你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我可以給你。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我也知道你要的隻是將我推開，讓我離你遠一點。我更知道就算沒有我，你也會過得很好。”
“可是我做不到。晚涼。我沒有了你，我一點也不好。所以，我不可能放開你。除了這一條，其它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晚涼，你恨我，你可以留在我身邊，用你的一生來懲罰我。可是我不可能對你放手。”
“以前不能，現在不能，以後更不能。”他是一個強勢而霸道的人。一旦他認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改變的。
“晚涼，我隻要一個機會，讓我守著你，愛著你，給你關心跟溫暖。隻是如此。也不行嗎？”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不高不低，那雙深邃的眸，專注的落在她的臉上，他沒有去否認自己曾經的錯誤。
錯了就是錯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他也一樣。
可是他說，他不能放手，那樣的氣勢，從他嘴巴裏說出來，讓池晚涼一時語塞，甚至找不到話來反駁。
“晚涼。”沐逸楓深深的歎了口氣，見她不理自己，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鼻尖對鼻尖，四目相對，這樣的姿勢，十分親昵。尤其是此時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肌膚相貼，熱度慢慢上升。
“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會讓你慢慢愛上我的。給我一個機會，行麼？”
愛？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池晚涼根本不認為自己會愛他。
“如果我一直不能愛上你呢？”池晚涼想退開，這樣親昵的舉動，讓她有些受不了，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樣急，那樣快。
如果她一直不能接受他，愛上他，那麼他是不是就會對她放手呢？
她語氣的裏的堅定讓沐逸楓的神情染上幾分鬱悶，不過隻有一下，很快，他就笑開了：“不可能。”
那眼裏突然飛揚出來的自信太過奪目，沐逸楓的五官似乎一下子就變得閃亮了起來，這讓池晚涼的心一下子漏掉了一拍，臉色閃過一抹她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