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虞天宇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雷思帆臉上的憤怒,聰明的不去惹他,不過——
“思帆。有什麼事都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可是奶久沒有聽昊南彈琴了,何不好好欣賞一下?”
他哪有心思去聽商昊南彈琴?雷思帆得到消息。沐悠然今天在展少凡的別墅裏,從上午一直呆到下午。
四五個小時,展少凡是什麼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
端起桌子上的酒猛灌一口,雷思帆真覺得那個展少凡來路不明。而偏偏他讓人去查,暫時卻查不到任何的事情。
這樣一個人,放在沐悠然的身邊,會有多危險?
“思帆。”虞天宇阻止了他又要倒酒的動作:“不要這樣喝,容易醉。”
“醉死算了。”省得去管商昊南的煩心事。
“你啊。”虞天宇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個性:“你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去你的。”雷思帆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太監。”
“我是不是太監,你要不要試試?”虞天宇開起了雷思帆的玩笑,伸出手搭上他的肩膀:“我雖然不喜歡男人,如果對像是你,我可以考慮一下。”
“你確定?”雷思帆冷哼一聲。手輕輕抬起,將虞天宇的手一轉,他隻用了兩成力道。
虞天宇叫了起來:“喂。開個玩笑,不用這麼狠吧?”
“狠嗎?”雷思帆不是同誌,更不喜歡男人。雖然他有兩個爹地,不過他正常得很。借力將虞天宇的手往後麵一背,手放在他的頸項上。
“喂。”他不會是想掐死他吧?虞天宇現在才知道,他的玩笑開得過了點:“你手鬆開些。”
“你不是要跟我試試?”雷思帆唇角上揚,神情帶著幾分陰狠。故意貼近了他,呼出的熱氣就在虞天宇頸邊:“不如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了。”
“鬆手啊。”他再勒緊一點,他真要窒息了:“我下次不敢了,還不行麼?”
雷思帆冷哼一聲,這才鬆開手。坐正了身體,卻看到前麵一個美女,她的目光剛好落在自己的身上。
臉上突然閃過幾分尷尬,這個女人長得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哪怕見過了沐悠然的俏麗可愛,池晚涼的清純出塵。可是眼前的女人卻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雷思帆幾乎敢肯定,這個女人出身名門。
她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興味。莫名的,他就想到自己跟虞天宇剛才的舉動。
她不會是誤會了吧?
那好奇中帶著打量的目光,讓雷思帆也不管商昊南了,理了理衣服,他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向著那個女人走過去。
“你好。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
顧靜婷剛才看到雷思帆跟虞天宇“調|情”,兩個人都算是養眼款,還真滿足了她的興趣。
一直想認識認識同性戀,不過似乎沒什麼機會。
沒想到來這裏竟然看得到?
“不怕你男友誤會?”顧靜婷看到虞天宇還在喝酒,目光一直看著這邊。
“呃。”男友?雷思帆想吐血了,果然:“是你誤會了,我跟他隻是朋友。”
“哦。”顧靜婷輕輕的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可是那眼裏透露出來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雷思帆隻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誤會了。心裏一陣鬱悶。
尼馬!他很正常好不好:“美女。我跟他真的隻是朋友。”
“明白。”男男朋友嘛。她理解。顧靜婷點頭:“你似乎不需要向我解釋。”
“女人。”雷思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gay。”
顧靜婷這一下是真的想笑了,雷思帆卻在這個時候對著她伸出手:“女人,我對你有興趣。”
“男人,我對你沒興趣。”
顧靜婷伸出手跟他相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跳腳。雷思帆手一緊,將她的葇荑握得更緊:“我長得很難看?”
“不是。”感覺著他手上的力道收緊,顧靜婷雖然不覺得痛,但是卻有點些掙不開,秀眉輕蹙,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雷思帆挑眉:“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類型?”
顧靜婷眼睛眨了眨,知道今天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會死心的。目光瞄到坐在鋼琴前的商昊南,她突然笑了:“喏,我喜歡他那樣的。”
雷思帆轉過臉,看到讓顧靜婷喜歡的人竟然是商昊南時,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你要是真喜歡他,你還不如喜歡我呢?”
“哦?為什麼?”莫不是兩人認識?
“他有女朋友了。”雷思帆這下鬆了口氣。商昊南再好,也隻愛一個沐悠然,別的女人都不會有機會啦。
“隻是女朋友而已。”顧靜婷有些故意:“沒有結婚,一切都不算。”
“你沒有機會的。”雷思帆太了解商昊南了:“他跟他的女朋友青梅竹馬。兩個人十幾年的感情,你還是死心吧。”
“這樣啊。”顧靜婷點了點頭,將手從雷思帆手裏握回來:“可是我看他,好像失戀了呢。”
剛才商昊南彈琴的樣子,明顯不在狀態,想到沐悠然跟展少凡在一起時的樣子。顧靜婷很肯定,沐悠然跟商昊南有問題。
“你的眼睛倒是厲害。”雷思帆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不過那隻是暫時的,我相信他們會在一起的。”
放下杯子,他十分認真的看著顧靜婷:“女人。我叫雷思帆。”
“雷思帆?”雷?顧靜婷點頭:“我叫顧靜婷。”
“聽你的口音,你不是錦城人吧?”
“你還會聽口音?”顧靜婷想笑了:“那你猜一下,我是哪裏人?”
“北方人。”雷思帆看著顧靜婷姣美的臉,又加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北都人。”
這一下,顧靜婷還真來了興趣,目光掃過雷思帆的臉,那種興味裏還帶著幾分防備:“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雷思帆搖頭:“我亂猜的。”
顧靜婷的水眸微微眯起,並不相信雷思帆的話。父親在做什麼,她是最清楚的一個。她二十歲就開始接手麒麟堂的生意。
自然也明白,父親樹敵不少。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而這是不可能的。那些人就將目光轉向了她的身上。
她十八歲那年,被人綁架,二十歲那年,被人暗殺。
這是讓顧學武十分不放心她一個在外麵的原因。她現在呆在這裏,暗處至少有三個以上的人在保護她的安全。
而她不會允許任何一個,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退一步說,她算計別人可以,別人算計她,不行。
她那樣快速的變了臉色,尤其是那眼裏的防備,讓雷思帆淡淡挑眉,聲音帶著幾分不解:“我真的是亂猜的。怎麼,你是哪裏人不能讓人知道麼?”
“當然不是。”相信在這種小地方,應該沒有人會知道,她是顧學武的女兒。更何況,看雷思帆的樣子,好像認識商昊南?
顧靜婷讓自己放輕鬆,拿起麵前的酒瓶為雷思帆倒了一杯酒。
“你剛才說那個琴師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怎麼?你認識他?”
“當然了。”雷思帆心裏有些吃味,怎麼說他也算是帥哥一枚,商昊南不就是會彈琴麼?不至於相差這麼大吧?
“我跟他是十幾年的好朋友。他的父親跟我爹地很有交情。”
“是嗎?”顧靜婷點了點頭:“這麼說,我沒機會了?”
“你如果喜歡他呢就沒機會了。如果你喜歡的人是我。那麼還有機會。”
雷思帆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推銷自己。顧靜婷笑了:“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負?”
“有。”雷思帆點頭,他有自負的本錢不是嗎:“我會把你這個話,當成讚美。”
顧靜婷眼波流轉,才想說什麼。台上的商昊南已經彈完了,他站起來對著台下微微欠身,然後下台。
隻是剛走兩步,就被幾個美女攔住了去路。
“你好帥啊,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帥哥,你琴彈得真好,教我吧?”
“帥哥,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商昊南目光冷冷的掃那幾個女人,沉聲開口:“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