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滿院裏,吳雙也剛剛清醒,腦子又是一陣陣刺痛:“把鏡子拿過來。”吳雙聲音沙啞的道。
慕容輕手輕腳的拿了銅鏡過來,小心的望著吳雙,吳雙的頭上傷還沒好,還包紮著,那裏要三天拆換藥一回,大夫說這樣還有一個月,視恢複的情況才能拆了紗布。
吳雙拿著銅鏡,麵上黑沉沉的,一對準鏡子裏的人時,她“啊”的大叫了一聲,“砰,啪”幾個碎聲,那銅鏡就被吳雙扔在地上了。
因為吳雙撞著頭,上藥的時候十分的不方便,但是因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大夫也不敢隨便剪了吳雙的頭發給她包紮,隻能將吳雙的頭發綁幾個瓣分出受傷的部分,這樣的結果不但不停的扯動吳雙的傷口不易愈合,而且那大夫上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拉扯的關係還是藥粉的原因,吳雙的頭發以傷口外向外的頭發越來越枯,有些不小心沾了凝固的血塊,樣子就更加難看了,而且那包紮不能將整個頭包起來,一半白著紗帶,一半是亂糟糟的頭發,現在吳雙的頭上傷口要是不愈合,她就別想出去見人,這讓一向愛美的吳雙十分憤怒。
“庸醫,簡直是庸醫,去,拿我牌子去求禦醫,快去!”吳雙厲聲喝道。
慕容卻是哆嗦的腿,這才幾天,吳雙的脾氣越來越差了,而現在這個要求慕容也沒法去做,那禦醫也是什麼人都能請的動嗎,上一次要不是王爺發話,就憑吳雙怕是請不來那些禦醫的。大內禦醫可都是給宮裏的主子們看診的,在外麵也就是親王,連那些一品重臣,也要是因為相熟靠關係才有資格請的,吳雙這種尷尬的身份,那些皇宮的禦醫更是注重,拿她牌子去,怕是要吃閉門羹的。
慕容待在王府多年,豈能不明白其中道理,所以此時她哆嗦著腳,卻不敢動,隻是小聲勸著:“王妃,您放心,大夫說過了,您的傷口不出一個月就能好,到時候您一定會美美的,而且在頭上連疤都看不到的,您就再忍忍吧……”
“忍忍,還怎麼忍受,中饋都已經到丁紫手裏了,我再忍著,一個月後王府裏豈不是沒有我容身之地了。你敢跟本王妃說這種話,說,你是不是也背叛本王妃了,說,你是不是成了丁紫的人了,她收買你了!”吳雙聲音十分尖銳,刺的慕容心髒一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了。
“王妃息怒,奴婢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有被世子妃收買,奴婢永遠都是王妃的人,請王妃息怒啊。”
吳雙氣的不行,她發現自從丁紫進入安王府後,她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此時氣的甩開被子下床,便氣的要找丁紫算賬,可是頭上深深的刺痛,讓她疼的一哆嗦,臉上立即發白,疼的下不來地。
可恨啊!
當初急中生智以此脫離安王爺休離她的危險,卻沒有想到因此落下病根了,沒錯,吳雙這一回雖然自救成功,但是也受了不少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