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衣驚訝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那上麵已經裂開了口子,在滴滴的流著鮮血,而且詭異的是,本應該熱氣騰騰的血水,卻在落於地上時,迅速結成了冰渣。很顯然,那少年也被驚了下,他皺起看好的眉頭,似乎在想,對方是怎麼瞞過自己的靈識,無聲無息靠近的。
蘇白衣甩了甩了受傷的手,露出無奈的苦笑,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
“你……”那少年的視線在蘇白衣身上掃視了一下,當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位美麗的無法言說的少女時,非常難得的,他愣在了那裏。蘇白衣卻沒有理他,掌上的傷口有種被寒冰割到的刺痛感,她試著用自身的靈力去驅除那殘留的痕跡,不過似乎沒什麼用。
“我覺得你應該對此負責。”蘇白衣舉起依舊滴滴答答流著鮮血的手掌,義正言辭地說道:“能讓它不再流了嗎?”
那少年抿了抿嘴唇,片刻後,走上前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傷處一抹,蘇白衣便感覺到殘留在傷口處的寒氣消失了。那少年又看了她一眼,大約是有些過意不去,或是良心發現什麼的,他遞給蘇白衣一隻翠玉做的鶴頸瓶,有些倔強地說道:“這是龜靈膏,對外傷有奇效。”這少年說的果然不錯,蘇白衣把藥膏抹在傷處後,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傷口迅速愈合了起來。
“謝謝”把瓶子扔回給少年,蘇白衣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的繞過少年,向前走去。
大約走了八九步後,她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事兒?”
那少年似乎不怎麼擅長和人打交道,聽見蘇白衣的話後,反而身子有些發僵。
“你是想向我道歉嗎?”蘇白衣露出沒事的,你不用在意的表情,非常寬宏大量地說道:“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那少年聞言,嘴巴抿的更緊了,蘇白衣眨了眨眼睛,看起來真的可愛極了。那少年不知為何,心中閃過抹不自在,半晌後才咳了一聲,問道:“你是誰?”
“我叫蘇白衣,你呢?”
“陸寒。”
蘇白衣聽見這兩個字,一雙眼睛微微睜圓,用著驚奇地口氣道:“原來你就是陸寒啊!”
那少年矜持的點了點頭。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難得有機會遇見“名人”蘇白衣不禁細細的開始打量著他。小胖子說的沒錯,這是一個俊美非常的少年,他穿了身白色的道袍,烏黑的長發用絲帶束在腦後,身上背著一把長劍,看起來既清冷如玉,又寒如冰魄,非常的特別。白衣的目光在陸寒身後的那把劍上停留了一瞬,心中明了,剛才傷到自己的應該就是它——雖然是無意的。
“你不是應該在演武堂那邊嗎?”蘇白衣說道:“大家可是都盼著見到你呢。”陸寒的臉上明顯出現副不屑的表情,大約是“他們想見我,我就一定要去嗎?當本天才是誰啊?”的意思。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蘇白衣注意到,當自己提及演武堂時,這清冷少年一瞬間是猶疑了下目光的。
“原來你是路癡啊!”膩白的在太陽下似乎都能反射出光的小手捏成錘輕輕的砸在另一隻的掌心,蘇白衣露出你怎麼不早說的表情。用小胖墩的話來說,他老大在某些方麵白目的厲害,常常在不知不覺間,做出往別人胸口插刀的事情,偏偏本人卻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