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嘯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忽然說道:“七日後,你自己到雙峰山下接鏢。”
丁川道:“歐陽捕頭,我和您一塊去吧,也好多個幫手。”
歐陽嘯說:“用不著,這七天你就呆在這裏,替我在這給小虞幫幫忙吧!”
丁川問道:“小虞?可是剛才那位老板娘?”歐陽嘯糾正道:“不是老板娘,你應該叫她…女老板,薛老板。”
歐陽嘯回家收拾了一下,臨行之前,先去了冰霜樓。
給丁川解圍的那女子名叫駱霜,是當地業內的名人,也是歐陽嘯的一位紅顏知己,非但長得清雅脫俗,美貌非凡,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詩詞歌賦無所不能,實在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妓女。妓女,這是她無法逃脫的身份代稱,更是她無法逃避的事實。
歐陽嘯出現在了正在梳妝的駱霜的鏡子裏,駱霜停下了梳子,問道:“你要走?”
歐陽嘯還是笑容滿麵,老老實實地答道:“七天就會回來。”
駱霜又問:“那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歐陽嘯笑了笑說:“來向你辭行啊!”
駱霜嗬嗬笑道:“向我辭行?大捕頭!你不發燒嗎?”話語明顯帶著一股子醋味。
歐陽嘯說:“是不是我這段日子沒來看你,惹你生氣了?”
駱霜哼道:“沒有!你不覺得向銀鳳姑娘辭行更合適一些嗎?”
歐陽嘯笑著抓住了她的雙肩,溫柔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誰生氣呢,你也不想想,我和銀鳳…我們倆怎麼…怎麼可能呢?是吧!”
駱霜回頭笑著問道:“你這算是解釋?”
歐陽嘯道:“應該算是吧!”
駱霜看著鏡中的歐陽嘯,麵色凝重地說:“解釋的另一種說法叫做掩飾,你掩飾的又是什麼?好,你現在說你是不是在掩飾?”
歐陽嘯苦笑,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無奈地說道:“我…我…”
駱霜笑了,笑得花枝亂顫:“哈哈…我…我逗你呢!”駱霜的臉色開始凝重了起來,“這次是去哪裏?”
歐陽嘯環起了手臂,雖然麵上還是帶著笑容,但話語已經開始變得冰冷:“雙峰山!”
駱霜說:“司馬鳴,他的一雙鐵拐在江湖上很少遇到過對手,而且雙峰山除了一個司馬鳴以外,還有他的六位結義兄弟,更有他身邊更有紫電二十五騎日夜跟隨保護,所以,如果要在他的地盤上辦事,最好,不要和他們動手,否則,死的絕對是你。”
歐陽嘯壞笑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駱霜靦腆地沉默了一會兒,答道:“不是!我隻是怕失去一個常客而已,僅此而已,真的!”
歐陽嘯心中暗想:欲蓋迷彰,一句話解釋三次,我相信才怪。但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無論如何,這理由畢竟是駱霜精心編出來的,歐陽嘯不想,也不忍說出來。
歐陽嘯離開了冰霜樓,駱霜並沒有送他,她怕,怕一旦去送,便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旦在歐陽嘯的心裏留下一絲的思念,那就是性命問題,所以,她隻能默默地看著她離開,隻能默默地流淚。
歐陽嘯又何嚐不是如此,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回過一次頭,一次都沒有…
過了很長時間,駱霜才看見了桌上的一個灰色的包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