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吃罷早飯,魏玉彬和石燕在無聊地搖著骰子,兩人都是有輸有贏,外麵忽然閃起了亮光,魏玉彬笑道:“看來你又有朋友過來了。”
兩人均是感到一陣砭人肌骨的殺氣,接著就進來了四個人,兩人麵容僵硬,兩人麵露微笑,是麻獨,木單,任留,部飛這四個少年。
魏玉彬笑道:“原來是幾位官爺,不知有何見教?”麻獨冷冷道:“大人有令,將石燕姑娘轉移到他處牢房,三年刑滿之後,方可釋放。”
石燕沒有說話,抱著腿靠著床坐著,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麻獨的話,魏玉彬麵向石燕問道:“你不願意離開,是嗎?”石燕點了點頭,魏玉彬又看著麻獨道:“既然如此,便請各位離開吧!”
麻獨掏出一張寫滿文字蓋著紅戳的紙說:“我這有刑部的公文為證,由不得二位!”
魏玉彬拿過公文,仔細看了看,舔舔手指,在紅戳上輕輕一揩,手上鮮紅,魏玉彬點點頭,“她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要和她一起去!”
部飛向麻獨問道:“留嗎?”麻獨道:“不留!”
刹那間兩柄劍出鞘,驚起兩道長虹,刺向魏玉彬。
魏玉彬冷笑一聲,雙手伸出,微一側身,閃過這兩柄劍,刁住了部飛和任留的手腕,冷笑道:“我早就知道姓朱的放我們走不懷好意,原來是調虎離山,我們幾個走了,好設法來殺石燕,是嗎?”部飛道:“可惜,你若是走了,今天就不用死了!”
兩人劍往後一勾,削向魏玉彬手腕,魏玉彬撒手後退,部飛和任留卻待追擊,隻聽石燕低聲問道:“我跟你們走,你們能不能放過他?”麻獨道:“自然是可以的。”
石燕道:“好,不管你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我都跟你們去。”魏玉彬道:“石姑娘,你絕對不能跟他們走,他們不會讓你活著到達別縣的囚牢的!”
石燕麵露哀色地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不能看著你死。”
魏玉彬怔住,然後又大笑起來:“想不到我采花一生,還會有女人為我擔心,有你這句話,死又算得了什麼?罷了,他們想帶走你,除非從我這屍體上踏過去!”
朱縣令並沒有將魏玉彬關入牢中,所以現在魏玉彬死死地擋在路前,本來就不寬闊的狹道,被魏玉彬擋得死死的。
部飛微笑道:“我們也是先君子後小人,既然魏大俠執意找死,隻好抱歉了。”
魏玉彬雙拳如飛,擊向了四人,他此刻已無求生之意,每一拳擊出都是有進無退,攻而不防,二十招下來,麻獨和木單的臉上變得紅腫,部飛和任留的肋骨,也各自被打斷了兩條,魏玉彬更是滿身血汙,仍擋在四人身前。
石燕哭道:“魏大哥,你不要再傻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的,別再打下去了。”魏玉彬道:“我這一生除你之外,已經沒有值得思念的人了,可你不同,你還有歐陽嘯和黃天驊,就算是為了他們,你也要好好活著!”
說完,魏玉彬再次衝出,兩道驚虹閃過,魏玉彬用肩上的鎖骨,夾住了部飛和任留的雙劍,一雙拳頭,直接擊向他們的咽喉,任留部飛撒手,往後退去,魏玉彬仍然進擊,兩人後退之時,迅速靠上麻獨和木單,將他倆也緊緊地在石燕牢房的柵門上,部飛和任留已經無路可退。
拳風催起了兩人耳邊的頭發,雙拳在兩人喉結前一寸處停下,卻並沒有打上去。
部飛和任留微一低頭,卻看見兩條細鎖鏈刺入了魏玉彬的心髒,鎖鏈的另一頭,還在麻獨和木單的手中,汗水沿著鎖鏈,一滴滴的落下。
四個人同時軟軟的倒下,木單的嘴唇顫抖著,心有餘悸地說道:“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魏玉彬向前倒下,牢房中傳來石燕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不要!”
與此同時,越蜻梅的房間裏,一聲“燕姐姐!”,黃天驊從夢中驚醒。
越蜻梅趕緊坐過來,為他擦著汗問道:“小天,你怎麼了?”黃天驊喘息著問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經派人去殺燕姐姐了?”越蜻梅道:“當然沒有,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你呂大哥。”
黃天驊隻好說道:“我信。”越蜻梅一笑,把黃天驊按得躺在床上:“好了,歐陽嘯廢去了你的七成功力,你還是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