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戰喝道:“衝!”
呂曠微笑著一擺槍鋒,喝聲:“攔!”
兩人話音一落,便相對著衝出,呂曠一槍就刺向了幸天高,翟劍南見鍾戰想要圍攻,雙筆一擺,補上了呂曠的空子,對上了鍾戰。
四人酣鬥的同時,孟會陽和江焚鶻卻一步一步退向了街口,退了十幾步都似乎沒有人發現,兩人這才準備轉身狂奔,豈料一轉身,就看到一塊黑布,蒙著眼睛的黑布,兩人往後退了退,看清眼前的人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瞎子,背上背著一把劍,黑沼劍。
孟會陽刀環往前一送,冷冷說道:“前輩為何擋我去路?”宋光明輕撫著胡須說道:“臨陣脫逃,恐怕非是大丈夫所為吧!”
孟會陽道:“憑你一個瞎子,也想攔得住我們?”宋光明哈哈笑道:“老夫為何要攔你們兩人,隻攔一人還不夠嗎?”
江焚鶻道:“我們兩個雖然不是什麼生死弟兄,可是老人家想要離間我們,隻怕是不可能的。”宋光明冷笑道:“離間你們?哼哼,你們配嗎?”
孟江二人身後的輕柔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一個女孩兒環臂站在了他們身後,高聲說道:“他的意思是要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
江焚鶻轉過了身,拉出了跨虎攔,眼前的淩妍雪還是甜甜的說道:“上一次被你們偷襲,這一次,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孟會陽搶先出手,刀環飛向宋光明,宋光明雖然目不視物,但是耳力之敏銳,卻非常人所及,孟會陽的刀環飛行之時,忽而在左出現,忽而在右出現,一會卻又消失無形,令人眼花繚亂,防不勝防。
可惜在宋光明麵前,這樣的花招卻毫無作用,因為他根本看不見,所以直到刀環飛到他身旁時,他才反手一劍拔出,斬飛了刀環。
江焚鶻一聲冷笑,衝向了淩妍雪,淩妍雪雙劍喚出,出手就是一招亂蝶狂花,江焚鶻不慌不忙,雙手跨虎攔在手腕上旋轉,往前一挑一分,破開了迎麵而來的一團雪花,雪花一破,從雪中瞬間飛出無數冰蝶,圍繞在他身邊伺機而出,江焚鶻豈是庸手,雙攔一交,一招二馬分鬃,將冰蝶震成冰屑,飄飄落下,冰屑中,淩妍雪一劍刺來。
柳俞眉原地一踏,雙劍飛到手中,飛上前去,想要幫助幸天高,眼前白光一閃,一條珠鏈淩空飛來,把柳俞眉又打了下去。
珠鏈“格格”地收回,駱霜捏著珠鏈,站到了柳俞眉的對麵,冷冷說道:“你我的舊帳,是不是也該清算清算了!”柳俞眉嫵媚地一笑,雙手的劍合到一塊,又暴漲出了半尺,兩把劍合在一處,共長四尺,柳俞眉雙手握著長兵刃,旋風般掃向駱霜。駱霜將五尺長的珠鏈一捋,珠鏈變成了一條長棍,徑點柳俞眉劍柄。
茅山劍叟趁著白娜娜看熱鬧的當口,手背在身後結印,一道白光向呂曠射去,白娜娜早防著他這一手,術印迅速一結,打散了茅山劍叟的白光。
茅山劍叟喝道:“今日之事與昆山白家毫無關聯,白姑娘何必插手?”白娜娜道:“你說的對,今日之事是與我無關,不過我突然想起,上次我和淩飛交手的時候差點被別人的術印殺死,你說這件事與我有沒有關係呢?”
茅山劍叟不再說話,和白娜娜同時跳上高空,術印不斷結出,不斷的碰撞,兩人在交手過程中,漸漸飛出了輾遲縣城。
黑衣人打戰鬥一開始便沒了蹤影,此刻他在房簷下慢慢地爬著,向呂曠迫去,爬著爬著,前麵的簷下突然長出了無數的銀鏢,呈半包圍狀向他包抄而來,黑衣人急忙從房簷上跳下,黃天驊卻已經擋在了他身前。
黃天驊手中劍發著寒光,房簷下的暗器逐漸消失,他微笑道:“二師兄不喜歡殺人,所以我也不殺人,上次放了你,不是讓你今天來暗算別人的。”
黑衣人冷笑著拔出了背上的鐵劍,眼神中顯露出一絲不屑:“沒了紅魔焰鬼手和洪濤江河腿,你拿什麼跟我鬥?”
黃天驊答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