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狂笑聲在醉劍人的聲音落下時突兀響起,一道人影陡然從滾滾河水中飆射而出。

那一瞬間,巨浪滔天,甚至直接淹沒了連接兩岸的巨大吊橋。

水浪衝天而起,朝著封廣陵等人猛然砸落。

“少爺。”

“守。”

小伍跟厲佃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守夜人幾乎是在瞬間抽出斬魔刀,轉瞬間已經擋在封廣陵的馬車麵前。

“我勸你最好悠著點。”

“整個大陸所有數得上名的橋都是天域學宮所建造。”

“麵對他們,你可是連耍賴的機會都沒有。”

醉劍人輕輕一揮手,酒水灑出的瞬間,恐怖的劍氣漫天,水波憑空而息,瞬間砸回河道之中。

“王白衣就是王白衣,就算不再穿白衣,依然還是那個萬物皆可為劍的王白衣。”

吊橋上,駝子拄著拐杖,看著醉劍人怪笑道。

封廣陵怪異的看了一眼醉劍人。

他是真沒想到整天看起來醉醺醺還不修邊幅看起來有點邋遢的醉劍人竟然叫做王白衣。

而且聽這駝子的意思,醉劍人以前十分喜歡穿白衣。

醉劍人是誰,沒幾個人知道。

王白衣是誰,所有站在風化大陸巔峰的人都知道。

三十年前一襲白衣憑空出世,手持長劍,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全部殺穿。

路見不平拔劍平之。

這就是當年王白衣的真實寫照。

當年打的整個風化大陸所有玄者盡皆低頭,打的天外天來客盡皆俯首。

最後更是狂到在長河道上破天門殺天人。

三十年前劍指天人殺天人戮妖獸。

但最後沒能破開那囚天鎖地的困天碑,反而還被其所傷。

三十年過去了,風化大陸很多玄者都依然還記得當年那個踏空而行瀟灑白衣身影。

他的名字也隨之響徹整個風化大陸。

可在那之後,無人再見那一襲白衣,也無人再見那瀟灑身影。

“幽冥老怪,你在這裏有何意圖,我不想說。”

“我就問你,你讓不讓道?”

醉劍人仰頭灌了一口酒,醉眼醺醺的看著幽冥駝子。

老怪之所以是老怪,是因為他亦正亦邪。

對於這樣的人,可殺可不殺。

很多時候,這樣的人反而是對付妖獸的主力。

這三十年來,醉劍人看的一清二楚。

“王白衣,老怪我很想知道,不再穿白衣的你,能出幾劍?”

幽冥駝子收斂眼中的玩味,看著醉劍人認真肅穆說道。

“你要找我試劍?”

“難道不可?”

“你知道我的規矩。”

醉劍人將酒葫蘆別在腰間,眼中難得出現認真的目光。

王白衣的規矩很簡單,不是劍修者,試劍失敗必死,劍修者,試劍失敗有一線生機。

“我知道。”

幽冥駝子十分認真點頭。

他知道規矩,他也知道有醉劍人在,他的任務不可能完成。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找王白衣。

現如今找到了,他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一次如果不死,那麼跟邵家也將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