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申,三省檢會正月一日赦書:“應元祐黨人不以存亡及在籍,可特與敘官。”勘會前任宰臣、執政官見存人韓忠彥、蘇轍、安燾,身亡人文彥博、呂公著、呂大防、劉摯、曾布、章惇、梁燾、王岩叟、李清臣、範純禮、黃履。詔見存人與(一複)〔複一〕官,文彥博等亦各追複有差。
秋,七月,庚戌,罷建僖祖殿室。
乙卯,以婉容王氏為賢妃。
戊辰,遼主以雨罷獵。
八月,辛巳,邢州河水溢,壞民廬舍,複被水者家。
丙申,中書侍郎梁子美罷,知鄆州。
己亥,置保州敦宗院。
九月,辛亥,以林攄為中書侍郎,吏部尚書餘深為尚書左丞。
壬戌,以向宗回為太子少保,致仕。
乙醜,詔:“諸路州學有閣藏書,皆以經史為名。方今崇八行以迪多士,尊《六經》以黜百家,史何足言!應置閣處賜名曰稽古。”
癸酉,皇後王氏崩。後性恭儉,鄭、王二妃方亢寵,後待之均平。宦寺希旨,有誣後之過者,驗之無跡。後見帝,未嚐語及,帝轉憐之。崩,年二十五。
削向宗回官爵。
丙子,曲赦熙河蘭湟、秦鳳、永興軍路。
冬,十一月,丁未朔,太白晝見。
辛酉,詔訪求古禮器。
壬戌,命討論臣庶祭禮。
乙醜,上大行皇後諡曰靖和。
丙寅,呂惠卿複宣奉大夫,提舉明道宮,任便居住。
戊辰,詔受命寶增“鎮國”二字。
十二月,己卯,峽州居住張商英,許任便居住。商英有別業在(宣)〔宜〕都縣,懇蔡京乞歸其地。京從都省批狀依所申,商英深德之。
壬寅,陪葬靖和皇後於永裕陵。
是歲,同州黃河清。
夏人入貢。
涪州夷任應舉、湖南(楊猺)〔猺楊〕再光內附。
知桂州張莊奏:“安化上三州、一鎮諸蠻納土,共五萬餘戶,二十六萬餘人,幅員九千餘裏。”又奏:“寬樂州、安沙州、譜州、四州、七原等州納土,計二萬人,一十六州、三十三縣、五十餘峒,幅員萬裏。”蔡京率百官表賀,謂混中原風氣之殊,當天下輿地之半。進莊兼黔南經略安撫使。
渝州蠻趙泰等內附,以其地為溱州。
詔孔伋從祀孔子廟庭。
秦州觀察使、知府州折克行卒,贈武安軍節度使,以其子可大為榮州團練使、知府州。
克行沈勇有力,善撫士卒,在邊三十年,戰功最多。夏人畏其威名,號“折家父”。
三年遼乾統九年己醜,1109春,正月,丙午朔,遼主如鴨子河。
乙卯,祔靖和皇後神主於別廟。己未,減兩京、河陽囚罪一等,民緣園陵役者蠲其賦。
丁卯,以涪夷地為承州。
甲戌,升湟州為向德軍節度。
二月,丙子朔,播州楊文貴納土,以其地置遵義軍。
丁醜,提舉崇福宮儀國公韓忠彥以宣奉大夫致仕。
庚子,臣僚上言:“知和州胡師文,昨為發運使,獨銜建議將當二銅錢改鑄當十。自古積山之利,以銅鑄錢,不聞以錢鑄錢。當二錢法與小平錢輕重相等,故私錢不禁而自止,民間便之,此神宗良法也。師文諂奉大臣,妄亂變更,將已行當二錢毀而改鑄,識者痛心。”詔師文提舉萬壽觀。
遼主如春州。
三月,丙午,立海商越界法。
辛酉,詔:“四川郡守,並選內地人任之。”
壬戌,並黔南入廣西路。
乙醜,賜禮部奏名進士及第出身賈安宅等六百八十五人。小璫梁師成,亦竄名進士籍中。
壬申,知樞密院事張康國卒。
康國始因附蔡京而進,及在樞密府,浸為崖異。時帝惡京專愎,陰令康國狙其奸,且許以相。京忌康國,遂引吳執中為中丞,執中即劾京客劉昺、宋喬年。帝嘉執中之不阿,康國曰:“是乃為逐臣地耳。”已而執中將論康國,康國先知之,旦奏事,留白帝曰:“執中今日入對,必為京論臣,臣願避位。”既而執中對,果陳其事,帝怒,黜執中知滁州。至是康國因退朝趨殿廬,暴得疾,仰天吐舌,舁至待漏院死,或疑中毒雲。
時童貫權益張,與黃經臣胥用事,中丞盧航表裏為奸,搢紳側目。右正言陳禾曰:“此國家安危之本也,吾任言責,此而不言,可乎!”遂上疏劾貫、經臣怙寵弄權之罪,願亟竄之遠方。論奏未終,帝拂衣起。禾引帝衣,請畢其說,衣裾落,帝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豈惜碎首以報陛下!此曹今日受富貴之利,陛下它日受危亡之禍。”言愈切。帝變色曰:“卿能如此,朕複何憂!”內侍請帝易衣,帝卻之曰:“留以旌直臣。”翼日,貫等相率前訴,謂國家極治,安得此不祥語!盧航奏禾狂妄,謫監信州酒。
夏,四月,戊寅,中書侍郎林攄罷。
集英臚唱貢士,攄當傳姓名,不識甄盎字,帝笑曰:“卿誤邪?”攄不謝,而語詆同列。禦史論其寡學,倨傲不恭,失人臣禮,黜知滁州,猶為帝言:“頃使遼,見其國中攜貳,若兼而有之,勢無不可。”蓋欲報其辱也。帝由是始有北伐之意。
壬午,五國部貢於遼。
癸巳,以鄭居中知樞密院事,吏部尚書管師仁同知樞密院事。師仁,龍泉人也。
癸卯,以餘深為中書侍郎,兵部尚書薛昂為尚書左丞,工部尚書劉正夫為尚書右丞。
昂與餘深、林攄附蔡京為至久,至舉家為京避私諱,或誤及之,輒加笞責。昂嚐誤及,即自批其口。
五月,乙巳朔,孟翔獻所畫卦象,謂宋將中微,宜更年號,改官名,變庶事以厭之。帝不樂,詔竄之遠方。
丙辰,令辟雍宴用雅樂。
丁巳,慮囚。
戊辰,大雨雹。
六月,甲戌朔,詔修樂書。
同知樞密院事管師仁以疾罷為佑神觀使,尋卒。
乙亥,遼主清暑於特禮嶺。
遼馬群太保蕭托斯和既免官,遼主念其謹願,命為天齊殿宿衛。
丁醜,尚書左仆射蔡京罷。
中丞石公弼、侍禦史張克公劾京罪惡,章數十上,乃以京為中太一宮使,請給恩數並依見任宰相例。公弼始與京有連,故得進用。及居言路,遇事利害,輒言不憚,京始忌之。既免京政,複上言吏員猥冗,戾元豐舊製,於是詔堂選歸吏部者數十員,罷宮廟者千員,都水知埽六十員,縣非大郡悉省丞,在京茶事歸之戶部,諸道市舶歸之轉運司,仕塗頓清。
辛巳,以何執中為特進、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
瀘州夷王募弱內附,以其地置純、滋二州。
庚寅,冀州河水溢。
太學生陳朝老詣闕上書曰:“陛下知蔡京之奸,解其相印,天下之人鼓舞,有若更生。及相何執中,中外黯然失望。執中雖不敢肆為非法,若蔡京之蠹國害民,然碌碌常質,初無過人。天下敗壞至此,如人一身髒腑受沴已深,豈庸庸之醫所能起乎!”疏奏,不省。
秋,七月,丁未,詔:“謫籍人除元祐奸黨及得罪宗廟外,餘並錄用。”
甲寅,複張商英提舉玉局觀。
是月,遼地隕霜傷稼。
遼主以中京饑,命昭德軍節度使耶律(盂)〔孟〕簡偕學士劉嗣昌減價糶粟,事未畢而(盂)〔孟〕簡卒。
遼漕司督賦甚急,縣令多係獄。寧遠令康公弼上書於朝,乃釋之,因免縣中租賦。寧遠人德之,為立生祠。
八月,己醜,嗣濮王宗漢卒,兄子仲增嗣。
丙申,升融州為清遠軍節度。
丁酉,遼主以雪罷獵。
己亥,宣奉大夫致仕儀國公韓忠彥卒。
冬,十月,癸醜,減六尚局供奉物。
癸酉,遼主望祀木葉山。丁醜,免今年租稅。
十一月,丁未,詔:“算學以黃帝為先師,風後等八人配饗,巫鹹等七十人從祀。”
己巳,蔡京進封楚國公,致仕,仍提舉編修《哲宗實錄》,朝朔望。長子攸,除樞密直學士,次子儵,除直秘閣。
十二月,甲申,高麗貢於遼,奏還女直九城。
戊子,以張商英為龍圖閣學士、知杭州。
己亥,罷東南鑄夾錫錢。
中丞石公弼言:“蔡京盤旋京師,餘威震於群臣。願持必斷之決,以消後悔。”侍禦史洪彥章言:“京朋奸誤國,公私困弊,既已上印,而偃蹇都城,上憑眷顧之恩,中懷跋扈之誌,願早賜英斷,遣之出京。”侍禦史毛注言:“孟翔以天文惑眾,嚐獻蔡京詩,言涉不順,京輒喜而受之,因以獻《易書》而賜官,卒致詆誣以冒重辟,而京不複愧恥。張懷素以地理惑眾,京熟與之遊從,京妻葬地卜日,懷素主之,嚐同遊淮左,題字刻石,後雖陰令人追毀以掩其跡,而眾所共知。以至尚書省事,多不取旨,直行批下,以作陛下之威;重祿厚賞,下結人心,以作陛下之福。林攄跋扈之黨,而置之政本之地;宋喬年奸雄之親,而置之尹京之任。考之以心,揆之以事,其誌有不可量者。今盤旋輦轂,久而不去,其情狀已可見矣。”太學生陳朝老複疏京惡十四事,乞投畀遠方,皆不報。
是歲,江、淮、荊、浙、福建大旱,自六月不雨至於十月。秦、鳳、階、成饑,發粟振之,蠲其賦。
(峽)〔陝〕州、同州黃河清。
遼放進士劉楨等九十人。
四年遼乾統十年庚寅,1110春,正月,庚子朔,中丞吳執中言:“竊聞邇來諸路以八行貢者,如親病割股,或對佛然頂,或刺臂出血,寫青詞以禱,或不茹葷,嚐誦佛書,以此謂之孝。或嚐救其兄之溺,或與其弟同居十餘年,以此謂之悌。其女適人,貧不能自給,取而養之於家,為善內親。又以婿窮窶,收而教之,為善外親。此則人之常情,仍以一事分為睦姻二行。嚐一遇歉歲,率豪民以粥食饑者,而謂之恤。夫粥食饑者,乃豪民自為之而已,獨謂之恤,可乎?又有嚐收養一遺棄小兒,嚐救一跛者之溺,而以為恤。如此之類,不可遽數。伏願下之太學,俾長貳、博士考以道藝,別白是非,澄去冒濫,勿使妄進。申飭郡縣長吏及學事司察驗行實,有其人則舉,無其人勿以妄貢,務在奉承詔旨,不失法意。”從之。
辛醜,遼主預行立春禮,如鴨子河。
癸卯,詔新置河東、河北、陝西諸監罷改鑄當十錢。
辛酉,詔:“士庶拜僧者,論以大不恭。”
丁卯,夏人入貢。
呂惠卿降授正奉大夫。侍禦史毛注劾惠卿上表謝複官,用《詩》《風雨》及《青蠅》、《節南山》章句,以古君子自處而以亂世方盛時,罪不可赦,故有是命。二月,庚午朔,遼主駐大魚濼。
辛未,以張商英為資政殿學士、中太一宮使。
初,商英起知杭州,過闕入對,言:“神宗修建法度,務以去害興利而已。今誠一一舉行,則盡紹述之美。法(莫)〔若〕有弊,不可不變,但不失其意足矣。”
戊寅,議禮局奏:“修成《大觀禮書》二百三十一卷,《祭服製度》十六卷,《製服圖》一冊,據經稽古,酌今之宜,以正沿襲之誤。又別為《看詳》十二卷,《祭服看詳》二冊。”詔行之。
庚辰,罷京西錢監。
己醜,以餘深為門下侍郎,資政殿學士張商英為中書侍郎,戶部尚書侯蒙同知樞密院事。帝嚐從容問蒙曰:“蔡京何如人也?”蒙對曰:“使京正其心術,雖古賢相何以加?”京聞而銜之。蒙,高密人也。
壬辰,罷河東、河北、京東鑄夾錫錢。
癸巳,詔:“方田之法,均賦惠民。訪聞近歲以來,有司推行怠惰,監司督察不嚴,賄賂公行,高下失實。可嚴飭所部,仍仰監司覺察。”
三月,庚子,募饑民補禁卒。
詔:“醫學生並入太醫局,算入太史局,書入翰林書藝局,畫入翰林畫圖局,其學官等並罷。”
甲寅,敕所在振恤流民。
癸亥,詔:“罪廢人稍加甄敘能安分守者,不俟滿歲,各與敘進,以責來效。”
丙寅,賜上舍生十五人及第。
戊辰,詔:“上書邪下等人,可依無過人例,今後改官升任,並免檢舉。”
夏,四月,丙子,五國部長貢於遼。
己卯,班樂尺於天下。
癸未,蔡京上所修《哲宗實錄》。
丙戌,遼主預行再生禮。癸巳,獵於北山。
丙申,立感生帝壇。
丁酉,詔修《哲宗正史》。
五月,壬寅,停僧牒三年。
丁未,彗出奎、婁。
甲寅,立詞學兼茂科。帝以宏詞科不足以致文學之士,改立此科,歲附貢士院試,去檄書而增製誥,中格則授館職,歲不過五人。
丙辰,詔以彗見,避殿,減膳,令侍從官直言指陳闕失。
戊午,赦天下。
壬戌,改廣西黔南路為廣南西路。
癸亥,治廣西妄言拓地罪,追貶帥臣王祖道為昭信軍節度副使,放張莊於永州。
先是禦史張克公奏論:“蔡京頃居相位,擅作威福,權震中外。輕錫予以蠹國用,托爵祿以市私恩。謂財利為有餘積,皆出誕謾;務誇大以興事功,肆為搔擾。援引小人,以為朋黨;假借姻婭,布滿要途。以至交通豪民,興置產業;役天子之將作,營葺居第;用縣官之人夫,漕運花石。曾無尊主庇民之心,惟事豐己營私之計。若是之類,其事非一,已有臣僚論列,臣更不敢具陳。(及)至若名為祝聖壽而修塔以壯臨平之山勢,托言灌民田而決水以符興化之讖辭;致侄俁之告變而謬為心疾,受孟翊之誣言而與之官爵;趙真欲輔之以妖術,張大成竊伺其奸意。駭動遠邇,聞者寒心,皆足以鼓惑天下,為害之大者也。”
甲子,詔:“蔡京特降授太子少保,依舊致仕,在外任便居住。”製略曰:“輕爵祿以市私恩,濫錫予以蠹邦用,借助姻婭,密布要途,聚引凶邪,合成死黨。以至假利民而決興化之水,托祝聖而飾臨平之山,豈曰懷忠,殆將邀福。屢有告陳之跡,每連狂悖之嫌,雖僅上於印章,猶久留於裏第,偃蹇弗避,傲睨罔悛,致帝意之未孚,昭星文而申譴。言章繼上,公議靡容,固欲用恩,難以屈法。宜褫師臣之秩,俾參宮保之官。聊慰群情,尚為寬典。”
丙寅,門下侍郎餘深罷。深與蔡京結為死黨,京既去國,深不自安,上疏乞罷,乃以資政殿學士知青州。
六月,庚午,禦殿,複膳。
甲戌,遼主清暑於玉山。
乙亥,以張商英為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蔡京久盜國柄,中外怨疾。見商英能立異同,更稱為賢,帝因人望而相之。時久旱,彗星中天,商英受命,是夕彗不見,明日雨。帝喜,因大書“商霖”二字以賜之。
癸未,夏國貢於遼。
壬辰,複向宗回為漢東郡王。
甲午,準布貢於遼。
乙未,慮囚。
丙申,門下侍郎薛昂罷為佑神觀使。
秋,七月,辛醜,詔權罷方田。
遼主謁慶陵。
己未,張商英言:“當十錢,自唐以來,為害甚明,行之於今,尤見窒礙。蓋小平錢出門,有限有禁,故四方商旅物貨交易得錢者,必入中求鹽鈔、收買官告度牒,而餘錢又流布在街市,故官私內外,交相利養。自當十錢行,一夫負八十千,小車載四百千。錢既為輕齎之物,則告牒難售,鹽鈔非操虛錢而得實價則難行,重輕之勢然也。今欲(傳)〔權〕於內庫並密院諸司借(文)〔支〕,應於封樁金銀物帛並鹽鐵等,下令以當十錢盜鑄偽濫害法,半年更不行用;令民間盡所有於所在州軍送納,每十貫官支金銀物帛四貫文,擇其偽鑄者,送近便改鑄小平錢,存其如樣者,俟納錢足十貫作三貫文,各撥還元借處。然後京城作舊錢禁施行,乃可議榷貨通商鈔法。”
八月,庚午,張商英又言:“陛下奮發英斷,慨然欲救錢輕物重之弊,一旦發德音,下明詔,捐棄帑藏數千萬緡錢寶,改當十為當三。令下之日,中外歡呼,萬口一舌。然而奸邪之在內者,密倡其說曰:‘不久必複,可畜以待也。’奸邪之在外者,曉民以掠美曰:‘當三則虧汝,當七則中矣。’是以小民聽而和之,令出五十日,而猶未大孚也。伏望陛下固誌不移,使正議卒行,奸邪愧服,而消其凶悍不平之氣。”
乙亥,以劉正夫為中書侍郎,侯蒙為尚書左丞,翰林學士承旨鄧洵仁為尚書(左)〔右〕丞。
戊寅,省內外冗官。
庚辰,以資政殿學士吳居厚為門下侍郎。
丁亥,行內外學官選試法。
閏月,辛醜,詔:“諸路事有不便於民者,監司條奏之。”
辛亥,遼主謁懷陵;己未,謁祖陵。
辛酉,詔戒朋黨。
以張閣知杭州。閣思所以固寵,乃因辭日,乞自領花石綱事,自此應奉益繁矣。
壬戌,遼皇太叔和囉噶從獵於慶州,道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