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楊炎逃至桐城突然改了方向,看上去像是在追什麼人。”
煜王府書房內,煜王翻著奏折,聽著平安回稟的最新消息。
“繼續追。”煜王麵不改色,朱筆一揮就有一份奏折被扔在了旁邊。
由煜王批改奏折是從新帝幼時登基開始的,五年下來煜王早已掌控了整個朝堂,現在,新帝雖已到了親政的年紀,但煜王始終沒有還政,而大乾,也在煜王的治理下走向盛世繁榮。
因此,煜王雖不還政於帝,但也沒有什麼人認真反對過,但最近不同了。
煜王構陷楊炎一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百官上奏替楊炎喊冤,禦史痛斥煜王殘害忠良乃奸佞小人!
更有不少大臣喊著讓煜王還政,站到了新帝那邊。
對此煜王並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那些反對他痛罵他的人,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大乾沒有楊炎他可以頂上,已經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若連自己一點小小的私欲都無法滿足,那要權勢又有何用?
平安垂首等待著自家主子的進一步指示,正如他當日猜測的那樣,他英明神武的主子果然難過美人關。
不過,與其他人意見不同,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主子,因為這樣的主子才更加的有血有肉,不像以前,冷如冰山無欲無求。
“南疆三皇子那邊有什麼進展?”煜王繼續問。
“還不清楚對方為何不進京就急忙離開,不過巧了,我們的人在桐城也見到了他,而且他還跟楊炎打了個照麵。”
聽到這裏煜王筆尖一頓,垂眸沉思。
不一會兒篤篤篤的敲擊桌案聲,有節奏的響起。
這是煜王的習慣,平安默不作聲,隻安靜等待。
“隻留影柒繼續跟著楊炎,其餘人即刻追擊李天逸!”
終於,煜王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十分了解煜王的平安在這冷冽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迫切與激動。
略微思考,平安就反應過來,那位容姑娘,恐怕就在南疆三皇子身邊。
是了,當初對方是沿著滄瀾河進京的,滄瀾河流經鴻途山脈。
而且,是什麼會讓楊炎突然如此反常?除了那位,別做他想!
“是!”平安領命。
總在揣摩自家主子的平安根本沒有發現,他聲音裏的興奮與激動,絲毫不比自家主子少。
容蓉他們在焦急的趕路,像是在逃難,甚至他們已經拆散了隊伍兵分三路。
容蓉、李天逸,還有南侍、南奇、杜鵑和喜鵲一行,六人喬裝打扮跟著商隊坐著馬車,朝邊關行進。
如果說最開始容蓉還在懷疑自己在桐城幻聽了。
那麼現在,她已經無比的肯定當時集市上確實有人喊她,而且還是那隊騎馬之人的首領,被稱作將軍與她對視的那位。
對方好像追在他們後麵。
“我們為什麼要跑,你在逃避什麼?”
這日,當容蓉他們又一次投宿客棧時,猶豫了多日的她,終於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那人認識我,你害怕我見到他?”
前所未有的,容蓉嚴肅又認真的盯著李天逸,堅定的想要一個答案。
李天逸也收起了笑容,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他知道他已經很難再說服容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