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就那麼始終用驚恐的眼神互相看著對方,我能體會他們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害怕因為我也同他們一樣害怕到了極點,這種出現在電視新聞裏麵的情景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真的要從他們丟下我們的那一刻終結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車子才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因為車子實在破的厲害剛剛又經曆了搶戰,所以車門已經完全的壞死打不開了,無奈老大朝著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把門推開,胖子有些不情願的瞥了瞥一旁那個運動服,似乎很不滿意讓他去幹這種活,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畢竟在老大麵前也不好發作。
隻見他費了好一翻勁才把那門給推開,緊接著運動服跟那個老大推搡著把我們趕下了車,剛一踏出車門潮濕的空氣直鑽入鼻腔,厚重的感覺讓人有點喘不上氣,四周霧氣騰騰白茫茫的一片,瞬間感覺自己仿佛到了仙界,這是個比剛才還要更陌生的地方,能見度非常的低我隻能大概的看清周圍仍舊樹木叢生,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們被帶到原始叢林了。
“老大!這地方好,死了也沒人知道!哈哈~”那胖子環顧了下四周大笑著說道。
“好了,別耽誤時間!我們該走了!”老大說完就轉身回到了車上。
那運動服最後看了我們一眼,不知道算不算是同情,然後也跟著回到了車裏,胖子走之前故意狠狠的踹了離他最近的花立一腳,很滿足的露出一個微笑便也回到了車裏,一陣巨大的引擎聲後那車子搖搖擺擺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我們幾個都被反綁著手想要開口說話卻忘記了嘴巴上還貼著膠布,阿花跟東子兩個人互相示意了對方首先反應了過來,隻見他們倆背對背的相互想要替對方把繩子解開,但這繩子卻是絲毫沒有要給他們麵子,依舊牢牢的纏著他們各自的手腕。
雖然無濟於事但是大家對逃離這裏的想法確實一致的,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努力的想要從繩子中掙脫,那對兄妹索性背靠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算慢慢的研究,一旁大叔跟那個金毛兩人也正在不懈的努力著,等我回神的時候花立已經走到了我身邊,那墨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我,仿佛在說:“快點過來幫忙!”
我立馬學著大家的樣子背看著他開始解他手腕上的繩子,繩子完全被綁了死扣完全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由於是在背後視線也根本無法看到,隻能憑著感覺摸索。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大叔突然激動的嚷了起來,但卻不知道他在喊什麼,隻見他一個勁的跺腳頭不停的往身後的背包仰,金毛完全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是用一種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其他人都停止了動作目光都聚集在大叔的身上。
“不會吧!這大叔難道受不了刺激發瘋了?!”我心裏這樣想著身體不自覺的後提了幾步想與他保持距離。
就在這時花立突然衝到大叔的麵前衝他點了點頭似乎領會了什麼意思,然後看著大叔背上的包迅速的用牙齒咬住了拉鏈拉開了包,大叔隨即將身體傾斜了一下用力抖動了下身體,包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散落到了地上,緊接著花立又用腳撥開了散落的物品,一個粉色的美工刀頓時暴露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我看到花立在看到刀的那一刻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驚喜,然後他便很快的反手撿起了刀,快速割動著手腕的繩子沒過多久繩子就被割開了,再然後我們所有人的繩子都被解開了,扯下膠布的那一瞬間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自己又重新活了一次。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阿花剛撕下膠布就緊張的大吼了起來。
東子雖然也很恐慌但比阿花冷靜的多,他一把阿花摟進了懷裏輕聲安慰著,那兩兄妹雖然臉色蒼白的手把手相互握著不停的朝著這四周陌生的環境打量著。
“天快黑了,我們必須馬上走出去!”花立衝著大家喊了一聲。
他是唯一一個還能保持清醒的人,說完後便快速的拉過我的手直接朝著公交車駛離的方向走去,他的話好像無形中給了我們很大的鼓舞,所有人都很配合的跟著他的腳步,我的整個身子都被他牢牢的圈在了懷裏,一路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植被在這裏似乎長的異常的茂盛,要不是先前有車胎壓過這裏根本就走不了路,那倆兄妹就緊緊的跟在我們身後,我詢問後才得知他們倆的名字哥哥叫高以俊,妹妹叫高以姍,他們是龍溪鎮上的村民因為在市裏念高中放假才回家一趟,這次發生泥石流他們不放心家裏的親人才趕回來的,誰知途中卻碰上這樣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他們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他們還好好的活著,但不幸的確實這樣活著不知道能保持多久,這應該算是我們這裏所有人的不幸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被黑色取代,我們唯一能利用的光線隻有透過參天大樹中透出的點點月光少的可憐,同時我們的體力也全部到達了極限,但周圍的環境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看不到寬闊的馬路,看不到房子,看不到人煙,一種不好的念頭慢慢的在滋生我想遏製但始終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