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頓時炸開了,死人?多麼恐怖的一個詞,我多麼希望黃毛隻是神經錯亂了或者那根本就隻是一具動物的屍體,我極力的想要說服自己剛剛隻是幻聽,但我的身體已經出賣了我,雙腳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我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就會看到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場景,我把腦袋深深的埋進花立的懷裏,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冷靜。
高以姍終於控製不住的失聲大哭了起來,高以俊拉著她慢慢的退到了我們身後表情僵硬想要說些什麼卻早已經被這巨大的驚恐給嚇懵了。
“難道是…是以前在這裏失蹤的人…”老夏壓抑著內心的恐懼湊到花立身旁眼睛盯著河岸說道。
花立動了動身子然後小心的抽出了緊環著我的雙臂,把我讓到了他的身後頭在我耳邊小聲的囑咐我不要看前麵,我閉著眼睛背過身子始終都不敢睜開眼睛,這個時候老夏突然啊了一聲,然後那兩兄妹便又是一陣極度驚恐的表情,我不敢轉身回頭去看,不知道他們到底又看到了什麼。
“你要幹什麼~~那是死人碰不得。”老夏吊起了嗓門大吼了一聲。
我這才明白他們剛剛的驚訝到底是什麼,花立大概現在與那屍體已經近距離接觸了,他難道就一點都害怕嗎?這一路下來他似乎從來就沒有這樣的生理反應,我們看到的永遠是那張充滿堅定的臉。
“他好像是我們認識的人。”良久後我的身後再次傳來花立的聲音。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所有人包括我再一次又是一陣寒毛直豎,是我們認識的人,我的腦海裏不斷的交疊著我們這群人中所有人的麵孔,最後定格在了東子跟阿花的兩張熟悉的臉上,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沒來得及容我多想,花立又脫口道:“好像是東子!”
“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他都血肉模糊了…”高以俊總算是緩了過來哆哆嗦嗦問。
聽到血肉模糊這個詞我的胃裏不禁一陣翻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仔細的去聽花立接下來的解釋,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判斷的。
“他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就是這個!”花立的語氣明顯更加堅定了,那個戒指就是最好的說明。
“難道真的像阿花說的那樣這裏真的有鬼嗎?那是不是接下來就會輪到我們了!一定是這樣的,哥,我們全部都會起在這裏的!”高以姍帶著哭腔大喊著,內心緊繃的那根弦已經斷裂。
高以俊同樣驚恐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似乎已經認同了她的說法,看到此時的他們不禁讓我聯想到了阿花,她也因為內心極度的恐懼選擇了逃離隊伍,我怕下一秒他們兄妹也會衝出去,那麼後果真的難以想象,我衝上前趁著他們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一把抱住了高以姍不斷的在他耳邊安慰著平複她內心的慌亂恐懼。
呆在一具屍體的周圍隻會加重恐怖的氣氛,花立擺了擺手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我拉著高以姍躲在老夏的後頭緊緊閉著眼睛繞過了那具屍體後才大大的舒了口氣。
霧又濃了起來,我們所有人心理的承受能力幾乎已經到達了零界點,經曆了那麼多忽然覺的自己的內心已經比平時撐大了許多,即便是這樣麵對這走不出去的鬼地方我們依舊隻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地方太邪門了,肯定有鬼!我們遲早要死在這的!”走在後頭的黃毛眉毛擰成了一團臉色煞白無不在透漏著他此時內心的恐懼。
花立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一擺手示意讓我們原地休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因為黃毛的話而發怒,從他那張波瀾不禁的臉上竟也出現了少有的落寞,這樣的他恰恰讓我感到更加的恐懼,這個唯一可以讓我們得到慰藉的領頭人都放棄了,那麼我們就真的要長眠在這個鬼地方了。
看著大家一個個的都一副魂不附體模樣,我便主動起身去撿些樹枝準備燃個火堆取暖,這個時候估計也隻有我還在死死的苦撐著最後那一點點希望,利索的撿了一大捆剛直起腰,突然一個紅色的細長的物體嗖的在我眼前竄起,還沒等我反應花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手替我擋了一下,等我回過神來看到一條紅色的東西衝我吐了吐信子又迅速的遊開了,確切的說那是一條紅色的蛇,我呆愣愣看著那紅色的影子越來越遠直到鑽進一旁的樹叢,這才想起什麼猛然回頭去查看花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