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大臉色極具的緊張起來,原本他是打算來個死不認帳的,但萬萬沒有想到我們的出現,詢問的民警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對於他們的百般抵賴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就在這時那個老大眼睛瞟到了在一旁畏畏縮縮的穆音,臉上的緊張轉而變成了驚訝。
“臭丫頭,怎麼是你!是你告發老子的對吧!我真是養了條白眼狼!”那男人情緒一下子上來了,對著穆音揮舞著拳頭,在一旁的兩名輔助警員眼疾手快的就鉗製住了他,才沒讓他進一步的撒野。
這一刻我的腦袋幾乎是空白的,我完全搞不清現在處於怎樣的一種狀況,那男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阿姨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也已經被這糟糕的情況給弄暈了,她上前仔細的打量了著那個囂張得男人,一瞬間這兩個人同時啊了一聲,彼此都是一副驚訝萬分的表情。
“怎麼會是你這個無賴!又想對阿音做什麼?別忘了她現在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了!”阿姨冷冷的看著那男人眼神裏透漏出異常的厭惡。
聽到這裏我還是一頭的霧水,為什麼阿姨會認識這個綁架犯,為什麼穆音也會跟這個綁架犯扯上關係。
“穆音是你女兒?”久久沉默的花立緊鎖著眉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反問道。
那人根本沒有早理會花立的意思,不服氣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扭過頭索性不去看他,詢問的警察大嗬了一聲,他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到這裏我才真正的把雜亂的頭緒理清了,穆音是阿姨半路撿來的,原本是被他的親身父親給賣掉換錢的,如果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看品行一點也不意外,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遭遇綁架看到他第一眼的那一刻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父女倆眉宇間非常的相似。
“請問穆音小姐,兩個星期前是不是收到過你父親手機發來的綁架照片!”那個詢問的警察神情嚴肅的問道。
而此刻的穆音眼裏除了恐懼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緒了,眼淚瞬間衝湧而出,她拚命的搖頭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隻見那個警察又掏出一部手機,從裏麵翻出了一條已發彩信,彩信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有我,老夏,還有東子跟阿花,由於角度問題其他人根本不在鏡頭之內,而我確實這張照片裏最為突出的那個,他把手機遞到穆音的麵前,又再次問了一遍。
當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穆音幾乎快要崩潰,她突然拉著阿姨的手就想往門外衝,嘴裏大聲的喊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照片是我發的,當時隻是氣她沒有借錢給老子,所以才想炫耀一下即使她不借我,老子也能搞到,後來老子想有點不妥就去找她讓她把照片刪除!她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沒想到還是被這臭丫頭給擺了一道!”男人見也沒有狡辯的餘地了,索性把所有的經過全都供述了出來。
“孩子,你說句話呀!不是你爸說的那樣對不對?快跟警察解釋呀!”阿姨的臉色已經開始蒼白,她還沒完全從那男人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她期待著穆音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當然不會去相信那個男人的話,他是流氓我怎麼會去相信一個流氓的話,認命關天的大事穆音又怎麼會完全不聞不問任由他爸胡來,這可是包庇知情不報同樣會受到相應的法律製裁。
“我不知道,他在汙蔑我,我不知道什麼照片!真的!”穆音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顫抖,她的手緊緊的抓著阿姨,淚水早已布滿了臉頰。
我的心在這一刻頓時輕鬆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要緊張,隻是現在聽到她的解釋內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了下來,但花立的表情始終凝固著,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盯著穆音,沒有任何的表態。
“我們調取了你的手機記錄,在本月11號的下午,你確實接受了一條彩信,內容與穆守強的發送的一致,這你又作何解釋?”門外突然又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麵打印都是通話記錄,記錄並不多在11號那個地方特別用紅筆圈了出來。
我無法相信那些都是真的,我寧願那隻是警察瞎掰的,可是那麼明確的證據擺在麵前又不得不讓我去相信,這一刻我在去看穆音那張滿臉淚痕的臉時卻覺得無比的可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她突然大聲哽咽著,整個身體猶如失去了支撐撲通一聲癱軟在了地上。
我腦海頓時五雷轟頂,因為照片隻有我所以可以讓她無所謂嗎?如果照片上的人是花立那麼她是不是早就報警了,即使討厭我也不應該搭上無辜的人,明知道會釀成大錯她怎麼就可以不聞不問,連基本的道德都喪失了嗎?縱容自己的父親去犯罪她的內心真的從來就沒有掙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