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時候袁三爺還是一條魚,住在香火旺盛的相國寺後院的放生池裏。
什麼?你說魚怎麼會有名字的?簡直孤陋寡聞,魚有名字有什麼奇怪的,它還有跟班呢!
它的跟班是一隻烏龜,袁三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狗剩。
為什麼一隻烏龜要叫狗名啊?
能不能不要打斷我!你講故事還是我講?
您講您講!
唉!我講到哪裏了?
一隻叫狗剩的烏龜。
噢,那個時候的袁三爺和它的跟班狗剩簡直是放生池的一霸!欺壓弱小無惡不作,但裏麵的魚還是很服它,都很聽它的管束,為什麼呢?這就涉及到自然科學了,不在這本書的講解範圍之內。
本來它們在池子裏生活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天。
這天,天清氣爽,豔陽高照,上香的夫人小姐們一波一波的往後院廂房走,袁三爺喜歡清靜,帶著跟班狗剩躲到放生池挨假山那邊,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地勢弄得很險峻,尋常不會有人過來。
袁三爺翻著肚子在水麵上曬太陽,狗剩在下麵一直劃水托著它,不讓它沉下去。
這袁三爺作為一條魚,簡直一點都不專業,它居然連遊泳都不怎麼遊得好,全靠狗剩托著它到處跑。
突然假山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狗剩瞪著它的綠豆小眼警惕的看向假山,說到:“三爺,裏麵有動靜。”
袁三爺吐了兩個泡泡回答:“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偷情嘛!我給你講過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帶你來這邊?”
“噢!三爺英明!”狗剩根本不懂偷情是什麼意思,反正拍馬屁就對了,袁三爺喜歡聽好話。
聽到狗剩拍馬屁,袁三爺抑製不住翻了個白眼,英明個屁啊!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就隻有指望這些八卦活下來了,不然早就無聊死了。
“你懂什麼叫偷情嗎?”它甩著尾巴打到狗剩背上,狗剩嘿嘿的笑了兩聲。
這時,假山後麵的聲音變了,變成有些急促的喘息聲,袁三爺僵硬的魚臉發出一個****的笑:“就是現在,快托我進去,哈哈哈!”活色生香,我來啦!
狗剩奮力的擺動四肢朝假山深處遊去,袁三爺興奮的甩著尾巴,把水麵打出一圈圈漣漪。
突然,頭頂飛過一個黑影,他的方向也是假山。三爺更加用力的拍著狗剩的背,一邊大喊:“快點,免得被黑影驚動,他們就走了!”
如果這時岸上有人便會看到,一條手臂長的魚,背脊露在水麵上,尾巴一摔一摔的遊得很慢。盡管狗剩已經盡力了,但它們到的時候,偷情早就結束了,黑衣人手上拿著一個牛皮包裹,垂著頭跟另一個正在穿衣服的男人彙報情況:“主上!屬下幸不辱命已經拿到道德經,請過目!”說著雙手奉上牛皮包裹。
道德經?不是道家經書嗎?怎麼會在寺廟裏?袁三爺和狗剩光明正大的躲在水下偷聽,沒有人會在意一條魚、一隻烏龜。
那男人接過經書,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做得好!這是賞你的。”說著拋出一個小包丟給黑衣人,黑衣人高興的雙手接住,打開小包,誰知裏麵鑽出一條碧綠的小蛇,迅速的躥到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鑽回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