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沈玉嘉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他隻聞過身邊人,卻從未得過答案,今天他終於醒悟了。
“難怪西天取經為什麼不坐馬車了,不是做不起,而是坐不了啊!”
僅僅兩個時辰,在荒野露宿的沈玉嘉便遇到了大麻煩,這幾日不斷的小雨,而他走的路線又靠近黃河,水位越來越高,馬車是越來越難行走,最終還是被卡在了泥潭裏。
“推不動就別推了,騎馬離開吧。”沈玉嘉勸說還在推馬車的趙穆。
趙穆無奈苦笑,開始收拾馬車裏的行囊,搬到他的戰馬背上。
沈玉嘉則在車裏,先用一塊布將趙念綁在胸先,而後先披雪貂皮大衣,在披上蓑衣,帶上蓑笠,從馬車裏跳下,牽著老馬走出幾步,待趙穆準備好後,兩人同時翻身上馬,繼續向西而行。
一路風餐露宿,時常冒雨而行,當兩人走了八天後,終於進入了通往潼關的羊腸小道。
在這條小道裏,沈玉嘉隨地都能看到彈殼,這讓他突然有種回到了抗日戰爭的感覺。
自己的到來將這個曆史推進了一大步,沈玉嘉不知道,未來這個曆史究竟會發生多大的變化,他也不敢去想這些,後世,就讓後世的人來決定吧!
此刻的沈玉嘉萬萬沒想到,他在後世成為世界曆史中爭議最大的人物,西方曆史學家說因為他的出現,差點給世界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將他視為魔鬼,帶來災難與毀滅的人,也有人說沒有他的出現,曆史的腳步將會落後數百年,將他視為改變曆史進程,推動科技發展鼻祖。
但無論是什麼,沈玉嘉是無法知道了,他隻想著自己過著好,那便行了。
自私的沈玉嘉和趙穆在羊腸小道中穿梭,許久之後,潼關遙遙在望。
現在的潼關守備極為森嚴,城門雖然是開著的,可是路過潼關的人,不僅要調查路引,就連祖宗三代的姓名戶籍全部報上,這惹得不百姓的埋怨。
沈玉嘉和趙穆分別跳下馬背,兩人排隊了許久,當輪到他們時,沈玉嘉看著趙穆,而趙穆卻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忽然間都笑了。
“大人,以前的通關文牒了戶籍,都是梁國的,屬下並沒有帶來。”
趙穆這話說出來,沈玉嘉還未做表態,城門口的衛兵便將目光齊齊望向他們,一臉戒備的神色。
“沒有路引戶籍,一概不許通過。”一名衛兵冷聲道。
“請問,潼關守將是誰?”沈玉嘉笑問道。
“是任將軍,怎麼,你要跟我說你認識將軍?”衛兵懷疑問道。
“不,我不認識他,但我認識童奇,不知他現在在不在關內?”沈玉嘉詢問道。
“你認識童將軍!”
衛兵驚異的望了一眼沈玉嘉,而後伸手問道:“可有信物?”
沈玉嘉聳聳肩,道:“不能讓他出來一見嗎?”
“這……”
衛兵看看身旁的同伴,那名同伴上前一步,搖頭道:“童將軍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這得問過任將軍。”
“那可否幫忙傳個話?”
沈玉嘉這話說出了,幾名衛兵臉色都是一臉嫌麻煩的表情,本來沈玉嘉還未以這一次要被拒之關外了,但沒想到,一名衛兵搖頭道:“這位兄弟,任將軍軍事繁重,恐怕沒時間,要不這樣,你到一旁等著,我讓人找林先生過來。”
沈玉嘉哪裏知道,人靠衣裝馬靠鞍,他一身雪貂皮,腳踏官靴,容貌俊朗,誰看了也知道此人不簡單啊,要是他換一身乞丐裝,你看衛兵會不會理他。
“林先生?”
顏芷綺軍中的先生不多,沈玉嘉不敢保證能認識他們所有人的名諱,但是絕沒有一個林先生。
不過這種年代,三天兩頭多出一個先生啊,將軍啊那不是奇怪事,要是沒有才奇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