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洛陽的動向都被沈玉嘉看在眼裏,和往常一樣,除了南城,其餘地方較為平靜,但是南城的尹鴻還沒有搜出來,這邊的趙家堡就已經攻打過來了。
梁國現在隻能派出最後一部分的禦林軍去堅守東門,而在函穀關與伊闕關的守軍卻遲遲不來,這批禦林軍的數量,隻有五千眾,恐怕根本不是趙家的對手,李毅德精通戰術,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還是這樣安排,讓沈玉嘉十分費解。
“莫非兩座關卡的戰事都打響了?兵馬無法調動?”
對於函穀關與伊闕關的消息,沈玉嘉無法受到,目前也隻能這樣想。
一天後,正當沈玉嘉想要離開客棧,出去轉轉時,突然,賈祿急急來報。
“大人,伊闕關破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沈玉嘉驚愕道。
伊闕關可是有兩萬大軍啊,尹天左的三萬大軍是如何攻破的?莫非他真是戰神轉世,白起附身?還是韓信轉世?
“小的也不知道啊,但是剛才南門衝進一名騎兵,一路高呼伊闕大敗,敵軍要攻到洛陽了!”
沈玉嘉聞言眉頭一皺,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但那裏不對勁他一時間到還真沒想明白。
正在他繼續詢問事請的來龍去脈時,突然於耀也衝了進來,驚呼道:“大人,好事啊!”
“什麼事?”沈玉嘉和賈祿同時望過去。
“函穀關破了!大夫人率軍長驅直入了,恐怕今天晚上就能到洛陽了。”
“啥!”
這一下,別說賈祿了,連沈玉嘉也傻眼了。
這叫乍回事啊?剛剛伊闕關才被尹天左攻下,這轉眼間,函穀關也破了!這……真是稀奇啊。
“大人,函穀關都破了,梁國要完了,你為何還愁眉不展啊?”於耀好奇道。
“你去和他說說。”沈玉嘉直接將事請交給賈祿,賈祿苦笑一聲,與於耀說了伊闕關的戰事後,於耀瞪大眼睛道:“不可能吧,伊闕關也是重兵把守,而尹天左兵力不過是比對方多一點,這也能打勝?”
“到底是不是打勝,還是兩說的呢。”沈玉嘉模棱兩可的來了一句。
賈祿皺皺眉,問道:“大人的意思是,懷疑大夫人和尹天左兩邊人馬都是不戰而勝?”
“你倒是精明!”
沈玉嘉讚許點頭道:“若是隻有一關打勝還好說,可是兩關同時丟失,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了,而梁國偏偏在四麵楚歌的時候上演這一出,恐怕想要退出戰場,好讓西齊與尹天左死命奪洛陽了。”
“等他們兩敗俱傷,梁國在跳出來收拾殘局!”賈祿附和道。
“嗯,梁國想要看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可是,他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
聽大人這話,賈祿嘿嘿一笑,道:“的確,他們忽略了還有大人在呢!”
“大個屁!”
沈玉嘉沒好氣的笑罵一句,道:“我不是晚到幾天嗎,你們可知道在這段時間裏,我發現了誰嗎!”
“這……小的哪裏知道啊。”賈祿和於耀連連搖頭。
“龐昂!”
“誰?”
“昔日大齊六王爺!”沈玉嘉再次解釋道。
“不可能吧,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是假的。”
沈玉嘉搖頭說著,正要解釋一番時,突然眉梢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緊接著他便起身道:“叫趙穆過來,我們立即出去。”
“什麼事如此焦急?”
“大事!”
的確是大事,剛才說道龐昂,沈玉嘉似乎才想起這整件事情的可能性,李毅德雖然遭受三麵夾攻,然而隻要分兵得當,短時間內敵人想要打進來,雖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節骨眼,他居然不選擇穩妥的辦法,而是兵行險招,這與他一貫喜歡步步為營的性格有出路。
當初在揚州時,沈玉嘉便細細觀察了李毅德很久,知道他是一個不喜歡冒險的人,當然,也要看什麼情況,如果是冒險後的利益巨大,他恐怕不會拒絕,但是,要賠上一切去冒這個險,李毅德的性子,恐怕不會做出了,否則曾經他有無數次可以殺死李曄,卻終究忍下來了。
以前沈玉嘉認為,他對李曄是正真的兄弟情意,但是在聽到李曄死後,這家夥是如何對方他那幫侄兒的,他要是還不清楚李毅德的脾性,幹脆一頭撞死了。
李毅德既然對李曄有不滿,卻遲遲不反,一直等到李曄死後,他才收拾皇子黨派,奪位登基,由此看來,他要嘛是認定那些侄子都是蠢到家的貨色,要嘛便是早有奪帝之心,隻是不敢冒險和李曄正麵較量,才一直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