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府作為黑袍人的巢穴,早已經被調查徹底了,沈玉嘉自然不敢保證,那個地牢有沒有被人發現,他也就是懷著一份猜疑來看看。
當他們四人悄悄潛入餘府後,沈玉嘉待趙穆他們一路穿過後院,便見到一座屋子徹底的倒塌了,他微微一驚,而後想了許久,才帶著三人轉道來到一處涼亭旁,這涼亭建在一處小荷塘旁,荷塘下有許多青紅鯉魚在遊動,看著十分愜意,對此沈玉嘉卻沒有欣賞,他先一步從涼亭裏跳到後方,踩在湖畔旁一塊石頭上,然後回身看著涼亭下方的石腳,在看到平整無損後,眉頭不由一跳。
這裏並不是地牢的路口,但卻是一個通氣口,而且正是女間牆上的通氣口,沈玉嘉在裏麵待過,結合出現時的距離估算,應該就是小荷塘旁邊,而從上麵看,除了涼亭外,沒有其餘的建築物了,所以那通氣口一定就在涼亭附近。
但是現在跳下來一看,發現居然沒有,這不由得讓沈玉嘉萬份疑惑。
“難道猜錯了?”
地牢大門的屋中已經倒塌了,或許地牢被發現,也或許沒有被發現,而是黑袍人特意為之,但無論如何,他們最少還是不要擺動那些阻擋在地牢門外的東西,若是裏麵真有人,絕對就會打草驚蛇。
沈玉嘉不怕他們能跑了,就怕他們狗急跳牆,未等他們進去,黑袍人先一步把尹鴻給宰了,那他們可算是白費勁了。
“噓!下來幫我找一個通氣口!”沈玉嘉壓低聲音朝著趙穆三人說道。
三人聞言,紛紛散開,在荷塘附近尋找沈玉嘉口中的通氣口。
這處旁院雖然不大,但是找起來卻是極為麻煩,因為一眼都能看清的事物,你壓根就不敢肯定這裏有通氣口,正當四人找的滿頭大汗時,於耀想問一下還要找到什麼時候,這一看大人,不由一呆,而後壓低聲音道:“大人,你腳下!”
沈玉嘉聞言一呆,看到於耀指點自己腳下的一塊大石頭,他才醒悟,蹲下來往石頭旁看去,果然,一顆碗口大小洞,正好露在石頭側麵。
“就是這裏了!”
沈玉嘉欣喜的想著,深吸一口氣,將臉慢慢籌到通氣口前,卻發現裏麵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景象。
這讓沈玉嘉有些失望,他被關押時,裏麵雖然也十分昏暗,但畢竟還有火燭照亮,而現在從這裏看下去,宛如黑洞一般,什麼也沒有。
“難道真不在裏麵!”
沈玉嘉想罷,一縮回頭,突然他腦門上冷風一閃而過,下一刻,沈玉嘉是滿頭大汗,呆愣當場,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似乎差點沒命了。
趙穆、賈祿和於耀三人剛才一直看著沈玉嘉,就在發現他縮回頭時,那碗口大的洞口,突然射出一樣東西,幾乎是貼著沈玉嘉的腦門飛出來的,若是他稍完一些抽回腦袋,恐怕腦門上已經多出一個血洞了。
“好險!”
於耀也是嚇得一身冷汗,他正要正對通氣口,等沈玉嘉縮頭時,他隻見一束黑光一閃即逝,下一刻,已經從他頭頂穿過,命中身後一顆樹杈上。
在回頭一看,一根雕翎箭在正晃蕩蕩的釘在樹杈上搖擺不停。
“下麵果然有人!”
“小心他們的冷箭!”
趙穆和賈祿同時驚道。
與此同時,地牢裏,當初追殺沈玉嘉的老練黑袍人怒道:“誰放的暗箭!”
“六哥,是我!”一個青年苦澀道。
“不是說了,不要出聲,不要理會外麵的動靜嗎!”老練黑袍人怒道。
“剛才我發現有人從上麵看下來,好想發現我了,嚇得我直接……”青年黑袍人鬱悶道。
“愚蠢,下麵毫無光線,上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老練黑袍人差點要被氣吐血,這家夥一點常識也不知道。
其實也怪不著青年,剛才沈玉嘉看下來時,青年發現地牢裏唯一的一束光線突然沒了,便下意識回望過去,這一下,幾乎是與沈玉嘉對視上了,那他當即便被嚇了一跳,那怪對方眼中隻有黑暗,取下背上的弓,快速搭弓射箭。
“這幫家夥還真會躲啊!”踩在石頭上的沈玉嘉嘿嘿一笑,朝著賈祿一招手,讓他附耳過來,低語幾句後,賈祿便嘿嘿笑道:“大人啊,這下麵果然有人,會不會將軍要找的尹鴻等人呢?”
“瞎說什麼,將軍說過,他父親早死了,這尹鴻一定是假的,快放火熏死他們!”
兩人一唱一和,很快,那便的於耀已經即為配合的拔下院子裏的幹草,堆在洞口前。
“這還不夠,要燒起來一下子就沒了,我們要熏人,自然要一些夾生的,在弄一下油啊,水啊,對了,把那破屋子的木頭也取來。”沈玉嘉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