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
站在沈玉嘉身後的黑袍人愣愣的指著他,張大嘴巴字不成句的喃喃說著。
沈玉嘉伸手一推青年額頭,青年的屍體便直接倒在地上,旋即他才轉身拍拍胸口,一臉無事的傲然道:“老子習練金鍾罩二十年,早已進入登峰造極之境,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服毒不死,跳崖不亡,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放屁!”
黑袍人大怒,一躍而起,雙手握刀便斬向沈玉嘉。
“還不信,那你可看好了!”
沈玉嘉竟然不進反退,挺著胸膛直接朝著對方的刀口上撞去。
這一下,那黑袍人突然收刀,一落地便立即跳開,遠離了沈玉嘉數步,看來,他雖然口說放屁,但心裏已經在擔心遇到和青年一樣的下場了。
看到對方收招急退,沈玉嘉是大鬆一口氣,他剛才此舉可是在賭啊,他知道既然青年一劍沒有破開寒鐵軟甲,卻差點讓他心肌梗塞,而這家夥全力一刀下令,就算不見血,也足夠他喝一壺了,肋骨定是要斷掉幾根,不過如此一來,要真能像殺青年一樣解決到這個高手,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神座大人!嗬嗬,也不過如此嘛。”沈玉嘉手中遊鯊一擺,劍指地麵,一副高手姿態的看著黑袍人譏笑道。
黑袍人表情變得極為陰沉,他握緊單刀,看著沈玉嘉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做出一個衝刺的舉動,便看到沈玉嘉敞開雙臂,似乎要給他來一個死亡之擁,嚇得黑袍人有退了一步,繼續在旁邊遊走起來。
“愚蠢!”
突然一聲冷喝,卻是年老黑袍人發出的,他一連擠出二十個鐵球,卻都被顏芷綺用怒龍刀盡數劈飛,打得火星四濺,鐵球亂舞,驚的趙穆和那邊的兩名黑袍人四處躲閃。
年老黑袍人真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反應如此迅速,他卻不知,當初沈玉嘉造出火槍時,顏芷綺不斷的研究,想要用肉眼看清子彈的軌跡,畢竟這東西太可怕,若是落入敵人的手中,她自然就危險了,可從那是開始,苦練眼力到了現在,最終還是失敗了,子彈打出去後根本不是用肉眼能看清的,不過她也不算無功而返,眼力是大有長進,反應也快了很多,尋常的弓弩箭矢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這時候年老黑袍人的鐵球,在她眼裏,那比箭矢還不如呢。
而無法用鐵球擊傷顏芷綺的年老黑袍人,心裏真煩著呢,便察覺一旁有異動,當他看過去時,便發現老七被那小子給殺了,這招式把他震驚的一把,在聽到他們的談話,看到了沈玉嘉和老五的舉動後,他更怒了。
“在厲害的硬功,也不可能憑血肉之軀抵擋刀劍,就算真給他練成了,也有很多破綻,我料定這小子肯定穿有軟甲在身上,無論是不是,攻他頭部絕沒有錯。”
一聽這話,黑袍人頓時一喜,而沈玉嘉則是大怒,朝著年老黑袍人吼道:“嘿我說老家夥,關你屁事啊,打你……”
未等沈玉嘉說完,黑袍人已經攻來,此刻的他刀法更加淩厲,宛如一陣旋風,直朝沈玉嘉麵門而來。
沈玉嘉遊鯊一出,顫如銀花,一瞬間便與單刀對拚十幾下。
“連大人都殺掉一人,我若不先把你們斬了,真是無顏在保護大人了!”這時的趙穆,突然抽身一退,鐵槍一縮,便看到他隻手抓住槍柄頂端,似乎把鐵槍當劍一樣,冷冷的看著兩名黑袍人。
“真是大言不慚。”
兩名黑袍人冷笑一聲,同時出手,他們配合極為有默契,劍入林刀如風,一個攻上,一個攻下,這密不透風的招式,卻無法逼退趙穆半步。
“嗖”的一聲,趙穆手中的鐵槍突然彈射而出,宛如一條狂嘯的電龍,眨眼間便刺入劍影中。
“啊!”
持劍的黑袍人心下駭然,立即一劍劈砍槍頭,可是因為他出招過急,力度不夠,槍頭隻是被劈開少許,但即便如此,也足夠讓他躲過一劫了,隻見槍頭擦著長劍,從黑袍人腦門旁穿過。
“好險!”
這黑袍人心中剛剛鬆了一口氣,便見趙穆一側身,後腰貼住槍柄,雙臂一卡,身體再一轉,那還停留在黑袍人耳邊的鐵槍頭,突然如一條鞭子一般,狠狠的抽打在黑袍人耳朵上。
“啪”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黑袍人慘叫一聲,整個人被一槍抽飛一丈外,打得耳朵鮮血之流,頭腦眩暈,竟是想爬也爬不起來了。
“老六!”
使刀的黑袍人察覺身旁異動,等他反應過來時,同伴已經被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