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尚小姐,你應該知道我並非商人吧!”沈玉嘉苦笑道。
“師傅雖然不是商人,可乃再世範蠡也,悅兒能遇到師傅,真乃十世修來的福分了,求師傅就收下我這個徒兒吧!”尚悅兒說完,竟然要磕頭了。
沈玉嘉靠在椅背上,想伸手扶卻來不及了,下意識的他就要腳麵直接貼上了尚悅兒的腦門。
“啊這……”
尚悅兒是磕不了頭了,但沈玉嘉也知道此舉有些過了,趕緊收回腳,苦笑道:“我豈能和範蠡相比啊,這話可千萬別說了,至於收徒一事,其實我真沒這個打算,到學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要去我們天水學府報名,不會字要在稚院學會為止才能跳到商院,不過會字的話,就直接可以報讀商院了。”
“悅兒也聽過師傅創辦的學府,可是那畢竟不是跟著師傅學,而且授教之人,都是昔日的大掌櫃,雖然他們經商多年,經驗豐富,但不是悅兒自吹自擂,我尚記商鋪,同樣能輕易找出這類人,和他們學十年,恐怕都沒有跟著師傅一日之功。”
這尚悅兒可真把自己當做自己徒弟了,看她左一口師傅,右一口徒兒的叫著多順溜,在看她誠心誠懇的份上,沈玉嘉可真不好拒絕了。
但他有幾斤幾兩他比誰都清楚,雖然尚記因為他的廣告大賺一筆,但是這廣告乃是上輩子人人知曉的,而真正說道經商,他敢肯定,自己還遠不如眼前的尚妹子呢。
沈玉嘉做的,都是目前這世道沒人做過的,所以他輕而易舉的拿到第一桶金,加上他的身份,和姑姑的財力,這錢滾錢其實沒多難,難得是保持下去,他腦袋裏的確還有一些賺錢的法子,可是那些都是用一樣少一樣,若在被人效仿,以後賺錢將會越來越困難,甚至出現他在也沒錢資助顏芷綺的下場,所以他自然不會把腦袋裏的知識交給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尚悅兒了。
而若隻是收了她,卻不傳授一星半點,沈玉嘉也過意不去,故此他才回糾結啊。
“我明日便要離開洛陽,所以收徒一事就不要再提了。”沈玉嘉想到最後,還是搖頭道。
“別啊師傅,師傅要去哪?是準備去挑選下一次藝院的善演地方嗎?可否帶上徒兒啊?”這尚悅兒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絕對是一流的,但她心中的貓膩豈能瞞得過沈玉嘉啊。
“我的行蹤不能暴露,所以絕不能帶上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就是藝院以後的讚助權嗎,我答應你,不過隻有一年,明年是誰來讚助,到時候我會挑選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們尚記!”
“啊!”
一聽這話,尚悅兒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你還年輕,雖然聰明伶俐,但許多事情還不明白,若是你一直靠著藝院讚助來發展,雖說的確有效,但是帶來的東西,除了錢財外,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樹敵太多很不明智,希望你能明白。”
沈玉嘉說完,便說了一句送客,自己便自顧自的朝著後院走去。
尚悅兒聽後,想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麼,驚喜的站起來,朝著沈玉嘉的背影喊道:“多謝師傅指點,悅兒明白了!”
沈玉嘉腳步一頓,旋即便搖頭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翌日清晨,沈玉嘉拿著包袱走出閣樓,府外已經備好馬車,沈玉嘉沒有吃早點,便上車到了一趟城南某家客棧,這是鳳元娘和十幾名藝院女生的落腳處,到了這裏,沈玉嘉找到鳳元娘,吩咐她一些事情,當然也提到了藝院善演的讚助,還是交給尚家,這倒不是沈玉嘉因為尚悅兒叫他一句師傅,而是他要讓洛陽這些富商眼紅一下,如此才能照成效果,讓日後藝院的善演更加方便。
鳳元娘得知沈玉嘉要離開洛陽後,心裏失望是不可避免了,甚至都流露到臉上了,這可是很少見啊,以前鳳元娘都是把心事藏的深深的,平日裏在沈玉嘉麵前都是保持端莊得體,知性賢惠。
不過此刻她神色很黯然,甚至眼睛都紅了,這些年,她為了什麼啊?她知,沈玉嘉也知,可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層不可避免的高山,本來沈玉嘉是不想說什麼了,因為他也不敢確定,若是胡亂說了,日後不成,那不是害的人家又是傻傻的等待嗎。
但是看著鳳元娘這樣,沈玉嘉心裏過意不去,忍不住就道:“芷綺已經知道你我的心意了,她說過會考慮的,但成與不成我也不知道,若你生氣,就罵我一句無能,來後給我一巴掌,趕我出去,我保證不生氣,但若你真想等,待她凱旋歸來時,我定會和她道明,就算不成,隻要你不感覺委屈,沒有名分,我等會待你如她,不會在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