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玉一死,泗陽軍瞬間亂成一鍋粥,加之許多不明情況,還以為之前是真見鬼的將士,哪裏還有反擊的力量,不多時,便是一片片的丟兵卸甲,舉手投降。
沈玉嘉站在山崗上,看著下方接近尾聲的戰事,嘴角一咧,大有談笑間,檣櫓飛灰湮滅之感。
“沈玉嘉受死!”
突然,一個俘虜,在被人押送路徑沈玉嘉身邊時,猛然從身邊士卒手裏奪過戰刀,朝著沈玉嘉殺來。
沈玉嘉一聽這聲音,不由一愣,顯然這如黃鶯出穀般的美妙嗓音,定是女子發出的,可看來人,竟是一俘虜。
沈玉嘉輕描淡寫的微微側頭,戰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劃過去,在俘虜發現一擊不成,準備扭手將刀口劃破沈玉嘉脖子時,沈玉嘉已經先一步一手探出,看似輕輕一拍,卻將那俘虜握刀的手往旁邊拍出一尺距離,再也傷不到他分毫。
那這俘虜顯然沒有放棄,另一手中,一把匕首旋轉而出,方一握緊,便朝著沈玉嘉心口紮去。
而沈玉嘉又是一拍,便將這隻握匕首的手也拍開。
當俘虜雙手如同攤開似的,一手握刀,一手緊抓匕首,宛如似要擁抱一樣時,沈玉嘉雙手突然伸出,從俘虜左右雙肩上穿過,旋即十指在俘虜後腦上一合,緊接著沈玉嘉突然一蹦而起,同時雙手將俘虜的腦袋往下一壓,一膝蓋剛猛有力的狠狠撞在俘虜鼻梁間。
“啊……”
俘虜慘叫一聲,但聲音清亮悅耳,讓人不覺慘叫,反而聽著感覺像是呻吟。
沈玉嘉這一出手,雖然步驟許多,可速度絕對是眨眼間一氣嗬成,讓人半點防備的時間也沒有。
俘虜顯然沒想到,這傳聞中的天水紈絝居然這般厲害,而且要嘛不打,要打就直接打臉,還是用膝蓋打,這……我恨啊!
“鏘鏘鏘……”
突然,幾把戰刀幾乎同時架在了俘虜脖頸上。
“沈玉嘉,有種你就殺了我!”此刻的俘虜,嘴唇上流著鼻血,鼻梁與額頭是通紅一片,看著令人感覺挺慘的。
“你是女人!”沈玉嘉饒有興致的笑道。
“怎麼,舍不得啦!”這俘虜不急反笑,將發簪一拉,頓時,三千青絲隨風而動,如春日楊柳,美不勝收。
可惜,一片鼻血在嘴唇上紅的滲人,額頭到鼻梁也是通紅一片,完全就沒讓人看出丁點美態,反而像是母豬拋媚眼,盯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
但誰也沒注意到,在女子發生被風吹散時,趁著無人察覺下,一節小竹筒突然被她含在了嘴裏。
“噗!”
這並非竹筒射出毒針的聲音,而是在這電光火石間,沈玉嘉一腿甩出,鞋尖擦著女子的紅唇,將那小竹筒給踢飛了,同時也留給女子一嘴唇的泥。
這一下,女子誘人的紅唇,也被糟蹋了,樣子簡直是慘到了極點。
“你是柳玉紅!”沈玉嘉又問道。
這個女人的確就是柳玉紅,她本來不想喬裝,但據說這沈玉嘉詭計多端,令人不得不防,她才想藏秘在人群裏,找機會殺了此子,卻沒想到,華子玉如此簡單就敗了,而且還是敗得一敗塗地,她隻好直接投降,想趁著沒人注意時,偷襲沈玉嘉,以求一擊得手,可是,反被這家夥給狠狠的糟蹋了一臉!
此刻,柳玉紅隻能用著唯一攝人心魂的美眸,狠狠的瞪著沈玉嘉,似乎要將他給活吞了。
“看來是了。”
沈玉嘉點點頭,又笑道:“聽聞柳玉紅乃揚州第一美人,我這人最不會的,就是辣手摧花了,怎麼辦啊?”
柳玉紅聽到這話,突然目光閃過一絲狡黠,緊接著便化為一波秋水,整個人也柔柔弱弱的哀聲道:“好哥哥,奴家錯了!”
“靠,就是這蹩腳的演技,能把那江義給迷了?那我學府藝院裏隨便一個學生都能禍國殃民了。”
沈玉嘉這話,說的柳玉紅不僅額頭和鼻梁紅了,連白皙的臉蛋也紅了。
“得,用你犒賞三軍吧。”
沈玉嘉此言一出,身邊正好走來楊茂,聞言挑眉道:“啊,二公子,就這種貨色,叫兄弟們怎麼下家夥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白天拿一幅西施或貂蟬的畫像,望她臉上一蓋,晚上黑咕隆咚的,也看不見,還不是一樣。”
“呃……二公子高招啊!”楊茂一愣,旋即不由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敬道。
“沈玉嘉,你殺了我吧!”柳玉紅突然淒厲的大叫一聲。
沈玉嘉聞言一笑,道:“殺你,可真是便宜你了,揚州第一美人,那可是很值錢的,將你賣了,足夠我這幫兄弟大吃一頓,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