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龐大的戰船隊伍靠近,漸漸,在眾人不知不覺間,對麵戰船左右已經無法看到邊境,由此可見這批戰船至少有三千艘以上,慢慢形成包圍之勢,將東海群島盡數包圍起來。
一葉行舟突然從敵船中央出現,在來到距離沈玉嘉所處的五牙大戰艦十丈外停下,小舟前一名儒生朗聲道:“我乃夷州郡郡守高將軍帳下水軍參謀夏子書,爾等鄢賊亂我大齊,奪我大齊江山,殺我大齊皇帝,高將軍承天命來討,若不歸降,休怪高將軍不念漢人之情,將爾等盡數滅之……”
這水軍參謀夏子書一出現,便不斷給鄢國扣大帽子,左一口大齊,右一口漢人,說的好像是自己才是真正天下正統。
沈玉嘉很清楚,這些家夥出兵都是需要理由的,連顏芷綺攻打趙家時,也要給趙家冠以吃裏扒外,禍亂百姓等等口詞,可見,你若沒什麼理由,還真不好出兵。
沈玉嘉上前一步,淡然一笑,高聲道:“你就回去告訴高奉,識相的立即撤兵,回頭跪到我麵前,我或許還能網開一麵,關他十年八載的在放了,否則休管我不留情麵,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你……你是何人,竟敢用此等狂妄之語……”
“本皇父想說什麼,難道還需經過你同意?”沈玉嘉雖說反問,但卻也把身份告知了對方。
夏子書聞言,是吃了一驚啊,聽聞這皇父到了徐州,但卻不知道居然到了東海郡,如此一來,他不是自尋死路麼!
想到此,夏子書是由驚轉喜,但他也不表露出來,壓抑興奮之情道:“皇父,哈哈哈,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你鄢國暗殺龐旭,必死龐炳兩位齊國皇帝,如今還有臉統領昔日大齊將士,還有你們這些人,居然聽命與這個大奸賊,簡直是丟盡我齊人的臉!”
不得不說說夏子書可真會吹,大帽子胡亂扣,偏偏還扣得有理有據,讓沈玉嘉都有些無語了。
“皇父,怎麼辦?”徐崇雖然是後來才急急趕到,不過也算沒遲到。
“能怎麼辦,這一戰是必須要打了,把這家夥射死吧。”
都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其實這規矩經常就被破壞,沈玉嘉也不在乎人家怎麼說他,又何懼射殺夏子書呢。
徐崇聽後,嘿嘿一笑,親自從一名護衛手裏接過火槍,瞅準了夏子書的胸口,隻聞“嘭”的一聲,火槍口微微一震,緊接著對麵傲然的夏子書便慘叫一聲,從小舟上掉入海中。
靜,無論是敵軍那邊,還是沈玉嘉這邊,還夏子書被徐崇一槍給秒了後,都是極為的安靜。
沈玉嘉這邊的將士,誰不知道火槍這玩意啊,幾個軍營裏每天都有人練習,而反觀高奉那邊,因為久居夷州,就算聽聞過火槍,也壓根不知道火槍是啥玩意啊,故此,對於夏子書突然就掉進了海裏,他們還以為這家夥是被敵軍給嚇昏了呢。
“真是沒用的家夥!”
“窩囊到家了。”
“就是就是,還說用什麼三寸不爛之舌,讓鄢賊投降呢,結果自己反被嚇暈了。”
夷州軍將領裏,不少人都嗤之以鼻的暗想著。
沒辦法,他們一來不清楚火槍,二來也是因為距離太遠,潮聲又大,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就連火槍聲都被掩蓋了。
但是,不久之後他們就發現情況不對勁了,因為暈倒掉進海裏後,你總應該醒來吧,就算醒不來,被兩個劃船的小卒快速打撈上來後,你也應該會醒了吧,可是這完全就沒有,反而是兩個小卒嚇得趕緊搖晃木槳,朝著己軍陣營衝來。
“怎麼了?”
“不好了,夏大人死了!”
“什麼!死了!”
收到消息的將士們都是大驚失色,這家夥咋死的?暈倒進海裏被淹死的?
這個愚蠢的想法剛剛出現,眾將士便看到,夏子書胸口上冒出的血水。
“這……”
“是火槍!”
一名將領冷聲道。
“火槍!”
“沒錯,也隻有火槍能這樣打死夏子書。”
“可惡,鄢國這幫家夥完全沒有要投降的意思,那還廢話什麼,殺過去!”
“殺殺!”
在夷州軍看來,如今的東海水軍簡直是就是螻蟻般脆弱,便說現在他們兵力超過對方三倍,就算隻有敵軍一半的兵力,要拿下東海島還不是觸手可得。
這便是正統軍的傲氣,因為他們有傲的資本,雖然鄢國也有正統軍,比如昔日的西北顏家,東北蕭家,他們揮下的都是正統精銳,不過已經被徹底分散了,跟隨顏芷綺的精銳不過是兩三千而已,顏程身邊完全都這些年自己打造的新精銳,實力和以前的西北屬下有些差距,否則他拿下梁州也用不著這般吃力了,而且他們都是陸地戰的精銳,對於水戰和海戰,鄢國除了蕭連翊有一萬精銳水軍在坐鎮東北,其餘的都是近些年才訓練的,實力普遍不強,也難怪在夷州軍眼裏,他們是多麼脆弱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