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沈玉嘉這話,後方本來想要跟著箭樓大船,好尋找機會救下高奉的將士們,無奈隻能停下。
當箭樓大船隻身靠近五牙大戰艦還有百丈時,終於是停了下來。
五牙大戰艦這邊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敵船怎麼會有一艘開過來,其餘的都遠遠掉在後頭,麵對他奇怪的舉動,徐崇沒有讓盧莫他們開炮,但也限製在百丈外,如果進入百丈,不管你要幹什麼,先給你來一炮再說。
這本是沈玉嘉臨走前,隨口一說的事請,不過徐崇卻記得很清楚,若有敵船隻身來,不進百丈無需轟。
而現在,很明顯就是有敵船隻身過來了,也的確停在了百丈外,不過讓徐崇更加驚異的是,這箭樓大船上,突然跳下一個個人影,焦急的向著後方遊去。
“嗯?”
徐崇隻是一愣,旋即便又看到箭樓上,竟然有一個人影朝著他們揮手,他急忙拿起望遠鏡,仔細一看,差點一口血被噴出來。
“唉吆喂,皇父大人啊,你可太能折騰了,萬一,萬一要讓敵軍認出了你,那怕你抓了高奉,也要玩完啊!屆時,你要讓我如何想元帥交代啊?有如何敢回長安啊……”
徐崇何等精明,豈會不知沈玉嘉的重要性,如果他身份暴露,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啊。
“馬上派出一艘快船,去將皇父……大人的護衛接回來。”
“是!”
幾名將士聞言,紛紛抱拳應諾,轉身就退下了。
徐崇為了以防萬一,那怕知道在這裏說是去接皇父,也應該沒什麼事情,但他還是沒說,反正是要去接人,多說一句很可能情況就不一樣啊!
一艘小船快速靠近箭樓大船,而大船上,除了沈玉嘉、趙穆和被擒拿的高奉三人外,應該是沒人了,沈玉嘉也沒有去船艙看個究竟,畢竟高奉在手裏,隻要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斷然不會冒險的。
不過這一路高奉倒是很老實,似乎掙紮的意思都沒有,這讓沈玉嘉感覺很奇怪,這不應該是一個想割地稱王的家夥會有的冷靜,畢竟他在沈玉嘉眼裏,還算不上梟雄,這等人應該會臨死反撲才對,除非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而且很可能連囚禁也不會!
“難道,這家夥是想等李岱來救他?”
沈玉嘉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是如果他知道,高奉的確是這樣想的,那他也隻是一笑而過。
在高奉看來,自己雖然被擒拿了,可隻要不死,用不了多久必然能脫困!
因為這東海郡的郡守太過愚蠢,竟然把大批的兵力全部布置在海邊,如此一來,東海郡必將空虛,而距離海州城不過三百裏的淮陰城那裏,可是有李岱的五萬兵馬時刻待命,而此時,他的大軍應該是踏入了東海郡了吧!
想到這裏,高奉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但是,當高奉進入了鄢國水軍的主力陣營裏後,頓時傻眼了。
“稻草人?怎麼全都是草人?”
看著除了五牙大戰艦外,這四周的戰船甲板上和箭樓上,全是一個個披著軍服的稻草人,他立即就明白,自己他娘的中計了!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退,而是一直強攻,或許早已經將五牙大戰艦給奪了,也不用淪為階下囚了。
高奉氣得是渾身直顫,一旁發現他狀況的沈玉嘉不由安慰道:“別生氣啊高將軍,要知道,這生氣了會高血壓,沒看到你這大腿和臂膀的傷口,血水都在嘩啦嘩啦的流嗎!”
高奉兩處傷口的確在流血,不過沒有沈玉嘉說的那般誇張罷了,但他也已經流血許久,若不及時止血,恐怕真要失血過多而嗝屁了。
高奉本來還能撐得住,臉色也隻是蒼白了一點,可是等他看到徐崇急忙忙的從五牙大戰艦下來,隨後一臉焦急無比的對著他身邊的俊俏青年說道:“哎呀,我說皇父啊,你要去擒拿高奉,事先為何不通知末將一聲,也要讓末將做好配合的準備啊,萬一,萬一您要出了什麼意外,你是要逼著末將陪你一去下去啊!”
“什麼!你是……皇父!”
高奉瞪大眼睛,狠狠等著沈玉嘉。
“虛名而言,高將軍何須……呃……高將軍你怎麼了?高將軍你別開玩笑好嘛?嘿,來人啊,軍醫呢?快叫過來。”
沈玉嘉話還沒說完,這高奉就氣得昏厥了,雖然他不在乎高奉的死活,因為他也已經安全回來了,不過留著這家夥在手裏,對日後牽製夷州水軍很有幫助,故此他立即讓徐崇將來軍醫,給高將軍包紮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