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安聽去通報的侍衛說案子已經破了,忙從書房跑了過來,進了審訊室便急著問“凶手是誰?”
洛滄瀾淡淡的嗓音傳過來,“朱大人稍安勿躁,本官已讓侍衛將凶手帶了過來,還請朱大人稍等片刻。”
除了朱博安,其餘幾人都在宗卷室中安然做些自己手上的事,直至蘇睿同沈洲一起進來,朱博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不敢置信道:“初公子不是在開玩笑吧!怎麼會是蘇先生?”
初晴沒有理會朱博安,剛走進來便聽到朱縣令提到自己名字的蘇睿麵上帶了幾絲不解,看向坐著的幾人,“幾位讓蘇某過來是想要了解什麼情況嗎?”
“嗯,聊一下你為什麼殺了那幾人。”初晴看向桌子對麵的一個椅子,示意蘇睿做到那裏。
蘇睿從容的坐下,麵上似乎帶著一絲笑意:“初公子何處此言?蘇某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們?”帶著笑意的聲音仿佛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初晴將自己麵前的幾張紙推到蘇睿麵前,不疾不徐的語速像是在講一個故事:“因為你在林田,林浩傑,還有吳宇三個孩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林富天,林貴,還有吳大柱三個死者,表麵上看起來是難以找到什麼共同點,那是因為他們的共同點在他們的孩子身上,首先是吳大柱,平日性格豪爽,但是喝了酒之後便容易暴躁,吳迪比較調皮,於是被父親怒打便是經常的事;然後是林貴,林貴平時不愛說話,什麼事都悶在心裏,因為平日裏釀的酒比店裏其餘幾人釀的好,遭到幾人的嫉妒與排擠,偏偏又是沉默的性格,不會化解矛盾,在店裏受了氣便隻能靠踢酒槽來發泄,家裏貧窮,再加上不得誌,回到家中喝了酒便把怨氣發泄在妻子孩子身上。我那天去林貴家,故意試探了一下,林夫人身上的傷可不少,林浩傑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至於林富天,更不用說,前幾日才把林田打了一頓。”
“初公子說笑了,這些不過是幾家的家事,蘇某如何得知。”蘇睿仍是一副從容的表情。
“蘇先生作為孩子們所喜歡的先生,更是應該懂得孩子是最直白的,有什麼說什麼,根本不會懂得遮遮掩掩的。你整天與他們呆在一起要知道這些事根本是輕而易舉。”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父母的去處之類的,你作為孩子們喜愛的先生,甚至不用開口便能聽到孩子們對你說他們每天發生什麼事了。”
蘇睿已經將手上的紙翻了一遍,麵上從容的笑意已漸漸褪去,拿著紙張的手指漸漸握緊,麵無表情,“初公子很聰明,是什麼時候懷疑蘇某的?”
“在你提到黑衣人的時候。人在說謊的時候麵部會無意識的做出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說,眼皮下耷。”
繼而淡然一笑,繼續道:“還有在那之前,我在看你手上的玉石的時候無意間觸及到你的脈搏,從你的脈象來看,你的身體並不是常人的看到的柔弱,甚至你的內力也很深厚,而你手上的玉石就算是大戶人家也很少見,我當時便好奇,像你這個年紀的人怎麼會安安靜靜的待在一個小鎮上做一個教書先生,而且一待就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