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太息深吸一口氣,向木非煙躬身一拜,緩緩退出房間,庭院外已是陽光普照,卻是冷的讓人心寒。
木非煙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陡然一驚,散華的呢喃又浮現在腦海:“非煙啊,你要記住,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果然不假!”木非煙咬著嘴唇暗自說道:“本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是這樣一個卑鄙之人!我還以為他和常人不一樣,原來還是一樣的,果然,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飛鸞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且走且喊:“昨天這裏發生了什麼,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木非煙看著破敗的窗戶,心中一陣傷感,但為了不讓飛鸞擔心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什麼,昨晚夢遊了吧?”
“夢遊?”飛鸞不可思議的看著木非煙說道:“我可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夢遊的習慣?你可別瞞我!”
“在廣陵養成的壞習慣,你也知道,那裏就我一個人……”一說到廣陵,長太息嗖的就映入腦海中,木非煙暗自神傷,心中終究還是在想著他。
飛鸞早已看在眼中,將木非煙攬在懷裏:“你不說我也不問,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木非煙抱著飛鸞的細腰:“宮主,我好難過!”
飛鸞撫摸著她的腦袋,輕輕的劃過她烏黑的長發,像是一個安慰孩子的母親,溫柔的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要哭就哭出來!”
木非煙抬起頭來,望著飛鸞,淚眼巴巴的說道:“你相信男人說的話嗎?比如,度雲的。”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麼?”
“你說啊!”木非煙搖晃著飛鸞,飛鸞卻是笑道:“還跟我說你不喜歡他,大清早的臉也沒洗,頭發也沒梳,就來問度雲。你明明知道我把他關在了藏書閣,你這不是變著法的為他求情呢嘛!”
“我不是,我……”木非煙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飛鸞笑著安慰她:“好了,我把度雲放了就是!你趕快梳洗一下,今天火力要來呢!”
木非煙睜大了眼睛:“他來做什麼?”
“來提親的。”飛鸞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可以退掉。”
木非煙伸手握住飛鸞的手:“這是好事情!”
這幾日,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木非煙卻是僅僅穿了一件小夾襖,一條長長的紅裙逶迤拖在地上,畫著淡淡的眉黛,清雅恬淡。
火力一見她便高興的跳了過去,滿麵紅光,笑嘻嘻的看著她:“小妖精,你今天真好看!”
木非煙噘起小嘴,故作慍色:“還叫我小妖精?”
“師……傅,師傅!嘿嘿!”火力憨笑著。
“你也不能叫我師傅,如果傳出去了,說你娶了自己的師傅,那可是被人恥笑呢!”
“誰敢!”火力瞪圓了眼睛:“誰敢笑話我,我就撕了他!”
木非煙笑著看著他,猛然,看到火力身後,長太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裏。隻見他臉色發黃,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猶如一個木頭人一般。
“喏。”木非煙指著長太息向火力問道:“他可是我的恩人,你把他怎麼著了?”
火力直呼冤枉:“我不想讓他來的,他非要來,說要送給你一件禮物。我看那禮物實在有趣,就答應他了。”
“禮物?”木非煙指著滿屋子的聘禮:“這些還少嗎?”
“這些哪夠啊,長太息的那才叫絕呢!”
木非煙又問道:“那算是長太息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