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無奈,受不了了。老爺子怎麼還不來啊!沒人跟我說話,也沒人給我送飯。至少把我的狗熊送來嘛。在這種環境下,我想起了小蘿卜頭。又想起了那句話:“爬出來吧,給你自由。”我怎麼會這樣想啊,真是沒有一點誌氣。不過有個狗洞我啊還真鑽出去。正所謂大丈夫能縮能伸嘛。怎麼跟個烏龜似的。哈哈。
“咣啷”門開了,刺眼的太陽光讓我看不清來者何人。一身武術勁妝。哇,好酷啊!我忍不住喊了出來。“真的嗎?”李爺爺的聲音。一看是李爺爺:“唉,褲頭的褲。”爺爺不樂意了,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又將門鎖上了。搞什麼搞。這老爺子透過門上的鐵窗對我說道:“小子,你聽著,你惹我很生氣,隻要你叫我三聲爺爺,我就給你吃的。”我一聽這話,我火了。這不是對我的侮辱嗎?我連忙使出我渾身的力氣回應道:“士可殺,不可辱。”然後,隻能聽見揚長而去的笑聲離我越來越遠......
從早上到下午,一頓飯也沒吃,餓的我頭發昏,眼發漲的。怎麼,全家人不管我的死活了嗎?我爬到窗前,已是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我需要鈣中鈣。我搖著木門喊著:“外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給我送點吃的......毛主席說了,不許虐待俘儒。”還真有效,才喊了兩個小時,嗓子剛剛冒煙。就有人受不了,給我送飯來了。來的人是李奶奶。她遞給我一根煮熟的玉米。我又火了,打發叫花子呢?我不吃,一下被我打落到地上。奶奶沒有說話,眼睛開始發紅。然後迅速的轉過身,就在那一瞬間。一滴眼淚灑在我的臉上。我望著漸去的背影對李奶奶喊到:“奶奶,奶奶不要走,您不要您的孫子了嗎?您不疼俺了嗎?”奶奶哭著跑開了。我納悶怎麼這招不靈啊。按理來說她會把我放出去的啊,就是不放,也應該給我做點好吃的吧。奶奶怎麼會突然變成如此的堅定啊!肚子在咕咕的叫,我對著肚子喊道:“吵什麼吵,瞧你一點出息。”實在不行了。我就倒在了大門的旁邊。背依著大門。手無意間摸到了一條縫。嘿還挺大。我哈哈了兩聲。以為有救了。隻是可惜隻能出去個腦袋。別的什麼也不能出去。出去個頭也好啊,至少頭是自由的。於是乎,一邊透著氣,一邊欣賞著門外的風景。想不到我會如此的樂觀,出了這樣的事情還那麼悠閑自在,跟個沒事人似的。為什麼不去找原因呢?沒想過。可能為了守住自己的小秘密。
我扭了扭脖子,有意識的發現了一個玉米。為什麼說是有意識的呢?因為我本身就是想要找到那個被我打落在地的玉米。可惜太遠了,手根本就夠不到。還差一截。怎麼辦。拍了拍骨碌的肚子,算是給它一點安慰。嘿,我還真傻了我,大腿不是在那閑著嘛。好,給它個機會。我看了看鞋底,不錯啊。今天真是踩了狗屎運,今天竟然沒有踩到狗屎。
啊!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將腿伸了出去,用腳尖一點一點的將玉米勾引了過來。小子還不中招。我拿在手上,在衣服上搽了搽。看著玉米我想了很多“這是人吃的嗎?喂豬呢!喂人總比喂豬強。有句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撐死總比餓死強。不過這個玉米好像也不能把我怎麼的。也隻能塞上牙縫,給肚子墊個底。唉,虎落平陽被狗欺,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啊。嘿不對,這不把我自己也罵了不是。鄭重聲明:剛才的話已經在中國公證處公證聲明無效收回。
天漸漸黑了,這個房間裏連個燈都沒有。不過我倒是不怕黑,隻是害怕見不到白光。我走到了床邊,不小心踢到了尿盆(夜壺)。嚇的我渾身抖瑟。我爬到了床上,蓋上毛皮褥子。這個房間好靜啊,相信連放個屁都會跟打雷似的。嗡嗡嗡幾個在秋天忘記去避難的蚊子,在我的耳邊說著什麼。也好總算有個伴,來吧,蚊子,過來吸血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哎喲,你還真吸啊!啪,拍死了一隻。幾個小轟炸機開始輪番對我發起攻擊。我看不行了。於是便驢打挺想起來收拾它們,不想反複打了十幾個,也不能挺起來。還是反過身爬起來得了。我學著李小龍的樣子。哦,我打。我先使出我們家的絕學降龍十九掌。可惜啊大象逮虱子,有勁用不上啊。好,再看我的螳螂捕蟬。不過把蚊子當成蟬看待,差距真的是不小。這些都是我偷偷跟著爺爺學的。沒意思,不玩了。把頭蒙上得了。一下子,四周靜了下來。或許是不忍打破這麼安靜的夜,我的屁遲遲不能走出大門。也或許是不想被窩裏放屁自己獨吞。有屁大家聞嘛!最大的或許是害怕嚇著被窩外麵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我開始抖瑟,害怕一掀開褥子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