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停了。毫不遲疑的望了一眼窗外,我已經感到,夜和人生都是如此的深邃,時光就象一灘溪水,悄無聲息的流過,早已冰涼的咖啡,被深夜厭倦了的雙眼,跑滿的裏程的手表,都在沉思的時間中走遠,電影膠卷般的速度,我那拍攝的童年和少年,我在懷念往事,少年是一張修去了齒紋的郵票,被回憶寄向了遠方,寄向了夜色的國度。
夜晚時間在不停的搬家,我的咳嗽聲再一次把母親驚醒,她的房門開了,母親敲了我的房門,再一次提醒我休息,母親去休息了,可是時間的腳步,比風來的孩要輕盈,思緒,和吹動葉子的風一樣,漂浮不定,握住生命的那塊鍾表,那怕思緒比風,比時間來的更輕盈。
夜黑人靜的時候,也就是我龍塵挖坑的時候。我又開始我的挖掘工作。在我揮動我的挖掘工具的時候,我聽見有人的呼吸在我的身後向我傳來。沒有等我回過頭,就被一雙巨手扇在了我的屁股上。接著就是屁股顫抖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裏。我罵了聲媽的。可當我揉開我蒙朧的睡眼的一刹那。我發現我躺在了大學宿舍的床上了。
“怎麼回事”我撓撓頭。
“你怎麼回事”老大瞪著大眼望著我。
“我怎麼了”我疑惑又感到無辜。大半夜的打攪我的美夢不說,還問我怎麼回事。
“你睡覺就睡覺貝,怎麼還吵什麼?”我更疑惑了。是不是這家夥被人給踹了。聽說最近他和那個叫金花花的同學相處的很好。
“老大,我可不打呼嚕啊。哦,是不是失戀拉。沒事,俗話說的好,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滿地跑嘛。”我還鼓勵他說:“兄弟,想開點。不就是個女人嘛。”
“去你的”說著跑到他自己的床上去了。看著老大那兩根擎天柱般樣的雙腿上套著個紅內褲。我竟然有種鬥牛一樣的衝動。
“老大,你今年是本命年吧。24歲了吧。”我驚奇的喊了出來。聲音吵醒了老二,老三......。
“誰啊,放屁這麼響。”老三說完這句話,不到2秒就回到了夢鄉。
“我沒醉,沒醉,紅塵來,幹。”四哥李重插了一句嘴。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我很納悶二哥今天怎麼會睡的那麼死啊。不可能啊!......
忽然二哥擺了一副手拿CS裏的大狙槍的姿勢,朝每個人瞄了瞄。然後前半個身子耷拉在了床邊沿上。
這群可怕的人啊,我躡手躡腳的跑到大哥的床邊。一搭腿就上了他的床。輕聲的說:“大哥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姑娘拉。告訴弟弟,我啊幫你搞定。”
“你小子沒病吧。”大哥說著把我蹬了下來。我摔了個狗吃屎。鼻子塞到了大哥的50號的鞋裏。一陣眩暈,撲倒在地。
“好臭啊”我喊了出來。我發現我已經換了姿勢,並且口裏竟然有一股惡臭。仰麵朝天躺在底上,兄弟幾個圍著我,眼神裏帶著關切。我拍了拍還有些眩暈的腦袋問:“大家,怎麼都起來了。”三哥說:“快謝謝大哥吧,大哥救了你的命。”我丈二和尚更摸不到頭腦。四哥連忙給我解釋說我不小心摔倒了,暈了過去。幸虧有大哥給我做了人工呼吸。我聽了他的話我啊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我的吻,難到就從此不再純潔。我喊了一聲蒼天啊。四個大哥說了聲“有病”然後就各自睡自己的大覺去了。通過這件事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大哥不但鞋臭,而且還有口臭。不過我們這個集體都是臭味相投的人,誰也沒有必要去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