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楊見黑衣人閃身便走,也不再追擊,轉身劍抵燕不歸。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本就不想追那黑衣人,而是要抓著燕不歸的把柄,將他做掉。如今天上掉餡餅,這般好的機會,他怎會錯過。
“燕不歸!你居然敢勾結他人,欲害我真武山!”
“少要多話!前日你害得少秋受杖責之刑,今日又看到了我的底細,留不得你!”
燕不歸話還未完,劍已先到,其勢之洶,銳不可當。那肖楊亦不知他出招如此之快,抽身退後,拉開距離,同時甩出劍氣,著驅影防守燕不歸的攻勢。燕不歸一招未中,又往前衝,劍鋒劃破黑影直取肖楊,其勁剛猛,亦非當日兩人比武時那般柔和,肖楊也不是當日的肖楊,彎身下腰,躲過這一招,又將手中長劍揮動,破開燕不歸的劍,順勢斬向他腰間,哪知對方突然頓足橫躍而起,那劍光自其身下劃過,半分也未傷到,燕不歸此番躲過,借力轉過身型,雙腳狠踢在肖楊胸前,隻聽“噗”一聲,肖楊便口吐鮮血,翻身跪地。
“燕師兄住手!”言少秋被兩人吵鬧聲驚醒,急忙穿衣跑到門前,但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燕不歸此時早已起了殺心,雖說耳聞,卻不停手等她,往前又是一劍,端端刺進了肖楊心口。
那言少秋哪裏見過這等慘象,忽感四肢無力,癱倒在門口,麵無血色。風也蕭蕭,人也蕭蕭,言少秋看著肖楊目光漸漸渙散,鮮血從他胸口浡浡流出,隻覺腦中嗡鳴,這朝夕相伴的良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你為何要殺他。”
“此僚留不得!”燕不歸將劍從肖楊胸前拔出,摸出絹布緩緩擦拭
言少秋看著燕不歸,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從來都不曾認識一樣。
“燕不歸,你怎能如此狠心!”
“我說了,肖楊留不得。”轉頭又望言少秋急道:“此地不可久留,快隨我離去!”
“不要說了,要走你走,我斷然不會離去。”言少秋緊閉雙眼,但淚水如何忍得住?
“殺……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
兩人正是無話時,突然一名巡守的弟子執火到此,見到肖楊跪在地上,身下鮮血泊泊,丟下火把便跑出門去。
“你呆不得了,快些離去!”言少秋得此一驚,才緩過神來,站起身來,又衝燕不歸嚷道:“你快走!莫要再上真武山來了!”
“肖楊在此處被殺,你也脫不了關係,跟我走吧!”
“我怎能棄師門不顧!你快走啊!”
那燕不歸勸她不動,隻得作罷,長歎一聲,躍至高牆,轉瞬就消失在山間。
言少秋看得心痛,轉身進到房內,取出自己佩戴的長劍,走到肖楊屍身旁,將劍端沾上血跡。
回望間,想到眼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般失了性命,由是心生悲憫,望他跪下,行了三禮。
“孽徒!你果真行此極端,狠手殺人!”張古淩進到院內,看到眼前一幕,立馬心中盛怒。